中挤出几个字，“把他带走，赶出魔界，别让我再看见他。”
魔族士兵纷纷松了一口气，找到正当的理由逃离这个沉重又压抑的场所，他们粗暴地拎起地上昏迷不醒的散修，急匆匆地退出了院子。
他挥了挥手，让几名魔族侍女也退了下去，偌大的院子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空气中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些许，凝固的冰霜也开始渐渐融化。
寄性无声的院子里只能听到风过树梢时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和季久久压抑且轻微的抽泣声。
楚暮，扳着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
季久久即使是哭起来也是极其好看的，浓密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成一缕一缕的，还有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滴落下来，闪闪惹人怜爱，眼尾的一抹红晕更甚，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生让人心疼。
楚暮抬起手，大拇指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将她身上的衣衫整理好，喃喃道，“师尊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会对你如何了。”
季久久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似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啪嗒啪嗒地掉。
每一颗眼泪都化作了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扎进了楚暮的胸腔里，他心如刀绞，恨不得伸手打刚才自己两巴掌。
楚暮从来没有哄人经验，他在意的女子就只有师尊一人，可师尊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哭过。
所以现在他只能茫然又无措地，干巴巴地哄着，翻过来复过去就只有一句话，“别哭了。”
甚至用手擦眼泪的动作都不太熟练。
季久久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腔似乎更重了些，“轻点呜呜呜……皮都要被你擦破了……”
楚暮更加手足无措了，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动作又轻又柔。
“师尊，别哭了，你打骂我吧。”他的心脏细细密密地绞痛，“你一哭，我的心就开始痛。”
季久久现在哪里听得进去别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小精灵都吓了一大跳。
“别哭了宿主，你再哭，我都要哭了。”小精灵为了哄好她绞尽脑汁，“不然，不然我去跟系统主神商量商量，看看这个世界任务失败的惩罚能不能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