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洁的月光从窗户缝溜进来,照射进屋子里。
那支月白色的剑穗在月光下似乎散发着莹莹光芒,刻着歪歪扭扭,粗糙雕花的玉石吊坠是一品法器,能在危险时候成为救命稻草。
这支剑穗做工不如之前那支做工精致,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手艺不太熟练的人做的。
楚暮看着这支剑穗,已经能在脑海里想出师尊笨拙地制作它的场景了。
师尊向来不擅长做这些东西,娇气又没有耐心,想来做完她是下了大功夫的。
楚暮的心脏越来越满,像是被甜甜蜜蜜的糖浆装满了一般。
这样好的师尊,让他怎么舍得离开她?
“什么?!!你不回魔族了?你疯了?”翼魔几乎要喊破音了,可怜他一个老魔族,费尽心思找到后代,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他,可以说是毫无保留,尽心尽力,但是他现在说不回去了?
楚暮抿唇道,“师尊对我寄予厚望,我不能叛逃师门。”
“谁让你叛逃师门了?你这是名正言顺地回家继承家业!!”翼魔现在恨不得把季久久送给他的剑穗踩得粉碎,就这么一个小东西,竟然能让自己那么久的努力一夜回到解放前?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要是真把剑穗弄坏了,楚暮不仅不可能回魔界,还会和他同归于尽。
楚暮攥紧了剑穗,“我要常伴师尊左右。”
翼魔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他想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奈何词语匮乏,只能恨铁不成钢,“你你你怎么能如此儿女情长?!”
如果他是一个现代世界的人类,就能找出一个词精确的形容楚暮——恋爱脑。
翼魔呀咬牙,决定采用迂回战术,“你要留在你师尊身边?以后你师尊和那位散修结成道侣你也要常伴你师尊左右。”
“那挺好,到时候你每天给师尊,师爹敬茶请安,你们一家三口共享天伦之乐。”
只能说不愧是父子,翼魔短短一句话就能精准无误地戳中楚暮的痛处。
后者的呼吸明显粗重急促了,他不用开口回答,已经用身体的反应做出了回答。
这还不算完,翼魔不仅要戳他的伤口,还要在伤口上撒一把盐,“以后你师尊有了孩子,孩子还能认你做干哥哥。”
楚暮狠狠地闭上眼睛,“你闭嘴。”
寒气和烦躁犹如有实质般地挤压下来,让他胸口发闷,胸腔之下似乎被什么东西充斥着,全身有种肿胀欲爆的难受。
他无法接受,别说师尊和别人结成道侣,共同孕育子嗣,,就是师尊对别人笑一下,亲昵一点儿,他就会嫉妒到发疯。
楚暮发现,不知何时,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已经不知不觉地扩大了,原本他只是想常伴师尊左右而已,不管是以徒弟的身份还是别的。
而现在,他满足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些了,他像是得步进步,野心勃勃,永远不知道满足的人似的,欲|望渐渐从一个小窟窿变成了无论如何也填不上,堵不住的黑洞。
一颗细细小小的种子,在悄无声息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最后成长为参天大树,无数根粗\长的藤蔓紧紧包裹着楚暮,将他禁锢在嫉妒化成的牢笼里,日复一日地熏陶浸染。
楚暮不仅仅只是渴望师尊身边的位置,不只是满足于一个微笑,一声赞扬。
他想要成为师尊的道侣,光明正大地诉说出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爱意,和她共度余生。
翼魔见缝插针,“那你更应该回魔界,新晋魔尊和凌云宗阁主,这两个身份一听就般配多了不是?到时候别说一个区区散修,就连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你更能配得上你师尊。”
楚暮忽然想到什么,问道,“现在魔界和修真界依旧水火不容?”
如果,他继承魔尊之位后能让魔界和修真界建立友好关系,让他们之间不会在引起战争,两界互不干涉,心怀天下的师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