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面的小花园的灯没有打开,只有房间里的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季久久身上。
她蹲在花丛旁边,低着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泥土。
司韶还以为她在看地上的蚂蚁,轻笑一声过去,“久久,先回去喝醒酒汤好不好?”
季久久抬起眼,迷茫地看着他,睫毛颤抖,晶莹剔透的泪珠跟不要钱似的啪嗒啪嗒地掉。
司韶吓了一跳,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给她擦眼泪,“小祖宗,怎么哭了?”
季久久抽抽搭搭,悲痛欲绝,仿佛身患绝症似的带着一股子决绝的味道,“我……我被拔出来了……”
司韶的动作顿住:“???”
季久久几乎快要哭晕厥过去了,扯着他的手不断催促,“你快把我种回去。”
司韶更迷糊了。
种什么?
难道季久久喝醉了以为自己是一株植物吗?
他蹲下去,耐着性子跟季久久讲道理,“你的意思是,让我挖坑把你种进去?”
季久久点点头,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一连串,“你快起拿铁锹,不然我会死的。”
“别瞎说。”司韶听到那个字后眉头一皱,“自己呸三下。”
季久久有求于人,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巧巧地呸了三下。
“现在可以把我种回去了吗?”
司韶哑然失笑,扯了扯她头上的星黛露耳朵,“你不是一只小兔子精吗?怎么又cos起植物了。”
“才不是!我不是小兔子精。”季久久认认真真地反驳,然后她看到了地上自己的影子。
头上俨然有一对长长的,竖起来的大耳朵。
季久久呆住了。
她颤抖着手,不可置信地向头上摸去,果然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长长的东西。
季久久飞快地缩手,像是被火烫了一下似的。
“我我我真的变成小兔子了?”季久久哆哆嗦嗦,声音不可置信地拔高,“我变异了?”
虽然不知道季久久的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她这副样子实在可爱得紧,司韶心尖一动,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季久久浑然不知她明天醒来会面对社死现场,她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全然被她突如其来的“变异”给吓到了。
她又伸手摸了摸,这次还大着胆子揉了揉。
毛茸茸的,就是有点硬。
这种大型的发箍本来就不容易固定,哪儿能禁得起她又揉又捏的。
在季久久揉捏一分钟以后,发箍坚持不住了,忽地滑下来挡住了季久久的眼睛。
季久久又呆住了,司韶暗道不好,他似乎已经猜到按照季久久的脑回路来想问题会发生什么了。
司韶慌了神,“久久……不是,你先听我说!”
季久久不管不顾地抽泣起来,哪里听得进去什么东西。
大颗大颗的眼泪跟断线珍珠链子似的簌簌的掉,她紧紧闭着眼睛,泪水打湿了浓密卷翘的睫毛,湿漉漉耷拉着,看起可怜极了。
她伤心欲绝,“我的耳朵……掉了。”
司韶帮她把星黛露耳朵拿下来,轻声哄着,“没有没有,这个是假的,你睁眼看看。”
季久久紧闭着眼睛,不断朝司韶的怀里躲,“我不看我不看,流血了……”
“……”如果能时光倒流,司韶一定会打死三分钟前说她是小兔子精的自己。
司韶动作轻柔地把她抱起来,语气温柔得能滴水似的,“久久相信我好不好,真的是假的。”
他好说歹说,季久久才勉为其难把眼皮掀开了一条缝。
她捏着发箍,“真的诶,那我不是小兔子精?”
经过了刚才的事,司韶哪敢再作妖,忙不迭的附和,“你不是你不是,你只是季久久。乖,这儿凉,咱们回客厅。”
话音刚落他也不管季久久作何反应,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