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宁抬头看了眼头顶漆黑的天空,“是啊,我早就该,带他进府的。”
她把“他”说的很重。
“阿宁,你,”景无伤很心痛的样子。
“我们之间有误会啊,阿宁,难道你就放任这样的误会在我们之间越来越深,最后变成隔开我们的鸿沟吗?”
“所以呢?”
“阿宁你给我个机会,听我解释好吗?”景无伤拄着拐杖往前挪了一步。
代宁没说什么,转身往进走了。
“阿宁!”
“驸马,或许在三天之前,本公主可能会听你的解释,但是现在,本公主不想听任何解释了。”
自从她看到司马小白为了护着她而满身鲜血的倒在她面前,她就决定不和景无伤周旋了。
直接让他为她所用,有何不可!
“为什么啊阿宁,你我何以到了如此地步?”景无伤深情且伤心。
“景无伤!你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累吗?”代宁突然转身,景无伤在她脸上看到了他从来没见过的愤怒和杀气。
这样的代宁不仅仅让他陌生,更让他害怕。
“阿宁,我们可是少年相识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给我个痛快也行啊阿宁!”景无伤声泪齐下。
“来人!把驸马送回明辉台,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不许踏出明辉台半步!”代宁说完,大部踏进了栖凤楼,木香重重关上了门。
“阿宁,阿宁!你不能如此凉薄,你不能啊......”景无伤被拖下去的时候,嘴里不停地喊着代宁。
代宁只觉得可笑,这厮这就沉不住气了?
那好啊,本公主可以再给你添把火,不怕你不恨我!
“公主,他身边的那些人,换不换?”结香解下代宁的披风收进了柜子。
“不用换,另外再把当初的那几个细作给派到明辉台去。”代宁不能让景无伤和木其木断了联系。
“是,我这就去告诉柳妈妈。”结香收好了披风出去了。
代宁这会儿也没有什么睡意,就去看司马小白。
当她进门的一瞬,她差点怀疑那天晚上为了自己受伤的那个人和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同一个人。
司马小白穿着平时的白色细亚麻布长袍,在正厅里逗弄一头小梅花鹿。
“宁宁,你来了!”看到代宁,他眼里闪着细碎的暖芒。
“你怎么不躺着?起来做什么?”代宁心里,他始终是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弟弟。
这孩子太胡闹了!
“我无碍了,你看,走起来还和以前一样的。”司马小白说着,在地上走了起来。
代宁怀疑这人没有痛感。
“回去躺着,否则我马上派人送你回去!”代宁板起了脸。
“好好好,我马上去,你别生气。”司马小白说着三两下跑进了内屋,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这样好了吗宁宁?”他邀功似的探出头来问代宁,像个等着大人奖赏的孩子。
果然还是个孩子!
“好不好你自己不清楚吗?小心背后的伤。”代宁坐到他的床边,帮他翻了个身趴着。
司马小白乖乖翻过来,趴在了软枕上。
“是这样吗?”他转过身问代宁。
“趴好。”代宁把他的头扳正。
“可是这样我就看不到你了。”司马小白怨道。
“来日方长。”代宁自己搬来了一个软凳,坐在了床边。
听代宁说来日方长,司马小白狠狠的闭着眼偷偷笑了。
两个人说话说到了亥时,司马小白催着代宁去睡。
代宁起身的刹那,他爬起来拉住了代宁的手。
“宁宁,我把床让出一半,你睡这里。”
“你是想回左骨都侯府了?”
“不不不,不是的,你还是回去吧,外面风大,你穿好斗篷。”司马小白笑得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