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宁从软凳上站起来,扶在木香胳膊上说完,掩着面咳嗽起来。
阿依那提被代宁这句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指着代宁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你一派胡言!”半天,阿依那提才骂了这么一句。
代宁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样的场景搁在以前,代宁除了哭就说不出什么来,今天伶牙俐齿的代宁让阿依那提有些招架不住了。
“王妃就只准自己的人说话,还不能让我家儿媳说句话了?”从始至终透明人一般站着的景长极见太后向着代宁,代凌态度不明,他自然是站在儿媳妇身边的。
“放肆!你敢和我这样说话?”阿依那提这回学乖了,不再自称本宫了。
“王妃,目前看来,这件事对王妃不利。说这件事是小王子殿下做的,证据不足。”司马拙躬着身子对阿依那提说道。
不是小王子做的,反言之,就是右王妃做的了。
“你们胡说!我堂堂北胡的嫡公主,我会做陷害一个六岁小娃娃的事?”阿依那提笑得有些狂傲。
“六岁小娃娃怎么了!我母后还是齐国礼仪之邦的的公主呢,不照样被害了!”代宁这话说的凌厉,代凌自己听着都杀气十足。
“阿宁!”代凌不想再提王后姜琼的死了,提起来他心中不安。
“难道不是吗父王?我母后从小温良贤淑,嫁到戎国更是殚精竭力的帮着父王,把一国之母的贤能躬俭作为自己的信条奉行了一生,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
“孩儿今天能和阿宣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说不定就是母后她在天有灵庇佑的结果。”
代宁说到动情处,咬着牙闭上眼说不出来了,只有一行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了衣领上。
“王后去了,她的孩子不能再出任何事,这件事王上自己看着办吧,不要失了人心就好。”伏太后想起姜琼心中有愧,说话都没了力气。
“王上,妾没有做害小王子的事啊,你要相信妾。”阿依那提本来是想反驳代宁的,可是伏太后这么一说她就没有机会了。
“司马拙,按照律例,这事该怎么处理?”代凌没有理会阿依那提。
“目下没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小王子所为,同样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一定是右王妃所为,按照律例,右王妃该罚监禁三个月。”
司马拙一身正气说道。
“王上!”阿依那提急了,她不能被关起来,那样不但自己的脸面没了,就连她的一双儿女的脸面也没了,最可怕的是她的计划就搁浅了。
“你先别急。”代凌皱着眉看着阿依那提,有些安慰的意味。
“景长极,你说说公主府的事如何了。”代凌审完了甘泉宫的,还要审公主府的,他有些疲惫了。
“禀王上,臣审问了这个放蝎子的银环,她说是受了右王妃的指使,从右王妃那里拿了沙漠黄金蝎,要放到公主的卧房里的。”
景长极不知道自己的妻儿正在背着自己和右王妃往来,也不知道此时就是景无伤所为,一股脑儿全按照银环交代的说给了代凌。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阿依那提咆哮起来仪态尽失。
“右王妃,这人和那个咬了舌头的奴隶都是你送给公主殿下的迁府礼。”景长极心平气静回道。
“王上,妾没有!”阿依那提占了一辈子的上风,哪料的在代宁这个病秧子手里在栽了这样大的跟头。
“谁给你的沙漠黄金蝎?”代凌到底还是念着自己和阿依那提的情分,替她找突破口。
“是阿通,是他放的蝎子,我只是个把风的。”银环挣扎着爬起来回道。
阿通就是那个被柳妈妈碎了舌头砸了双手的奴隶。
“右王妃什么时候指使的你?”景长极对阿麻茶馆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幕,他正好借此报了右王妃打断他儿子腿腿的仇。
“进公主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