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莫不是因为三姐姐在我那里中了毒的事情恼我了?”代宁能想到的代宪不喜欢自己的理由只能是这两个了。
“别瞎猜,你身子弱不适合骑马!”代宪说着又走开了。
代宁见在死缠烂打下去就显得太不识趣了,只好不再跟着代宪,自己找了驯马师去教自己骑马。
代宪摆脱了代宁,继续一个人坐在马场边的草地上拔草,再把拔下来的枯草一根一根扔掉。
快到午时,代宁早已经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可是为能早日让自己能独立骑马驰骋,她还是坚持下来了。
“公主,你的衣服湿透了,快换一套吧。”丁香上前扶着代宁,代宁鼻尖上的汗水已经在往下滴了。
“别换,等身上的汗干透了再换,否则要受凉生病的。”代容拦住丁香,丢给了代宁一条帕子。
“谢谢大姐姐提醒。”代宁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阿姐你比我还厉害!”代宣虽然人小,但是夸起人来那是信手拈来。
代宪看着这三个人在一起说笑,心想为什么代安就不能和大家这样和睦相处,于是他更烦了。
他和代容,可是同父异母的亲手足阿,为什么自己会对她有那种想法呢?
“阿宁你先带着阿宣回去,我和你大姐姐还有事。”代宪走过来冷淡道。
“好,我带着阿宣先走。”代宁正好要向代宣问问他送来的那几只小白犬喜欢吃什么。
代宁和代宣走后,代宪在代安面前突然前所未有的紧张。
“什么事说吧,我下午还要去草原上巡视。”代容还和往常一样。
“阿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有件事想问你。”代宪压着自己狂跳的心,还有那快要让自己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你问。”
代宣看着远处的山尖上的白雪,刻意忽略了代容的存在,才让自己的声音没有颤抖,“你为什么发誓不嫁人?”
代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那些藏在深处的伤疤好像再一次被他揭开了。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代容冷寂的眼中滚出了一大颗泪。
“阿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问的是......,你还,还有没有别的原因?”代宪的期盼显而易见。
代容看着眼前的代宪,在想想别人说的他们姐弟的闲言碎语,一种冲破脑袋的愤怒让她眼前一黑。“你真的?”
“对不起阿容......”代宪抓住代容的手腕向她解释。
“我是你大姐姐!”
“我们同年同月同日生,你只是比我早了半个时辰而已,我是你大哥哥。阿容,我很痛苦,我知道我不对,可是我,我一想到要离开你,我就心软了......”
代宪说到后面,再也没有力气说下去了。
“这件事你知我知,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否则你让天下人怎么看我们代氏?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代容撇开代宪的手,纵身上马扬鞭远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妹妹!阿容......”代宪抓着自己的马辔头在马背上狠狠捶了几下,马儿嘶鸣着扬起了前蹄。
代宁回到公主府的时候,韩申已经回来等了她半个时辰了。
“公主,阿麻茶馆的人全死了。”代宁刚一进栖凤楼,韩申边行礼边在她耳边悄声禀报。
“什么时候?”代宁脸上云淡风轻。
“巳时三刻司马大人去提审的时候发现的,服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救的机会都没有。”韩申在监狱里的人来禀报时候说,这些人服下的是草原上的狼毒提纯过后的毒药。
说着话进了栖凤楼,丁香和木香留在了门外守着,银环在楼前的花园边转了一圈看见丁香和木香在外面,便顺手拿了一把培土的小铲子离开了。
屋里代宁单手撑着额头坐在桌前,韩申单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