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号,把电话那端的人问得一愣一愣的。
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隔着电话,我都感觉到你的着急!
我知道你除了关心雷响,更重要的是你想打赢这场硬仗!
我告诉你吧。
集团公司纪委和省纪委成立了联合调查组,
再次启动对朱日兵的暗中调查。
把雷响往省城市里来,
一是雷响内外伤得很严重。市里毕竟是省城,医疗技术和设备都比国宁好很多。
二是雷响当年对国宁公司贱卖宾馆一事,曾经向调查组提供过信息。
现在调查组重启,需要他的帮助!”
严晓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并不担心雷响的身体。
那天晚上雷响背着她箭步如飞。
她就感觉得到雷响极棒的身体素质。
再加上雷响年轻,身体恢复不成问题!
思忖少倾,严晓频道:
“这次雷响事件,夏卫板其实已经参与进去了!
可是,他却完全撇脱!
朱日兵也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这一仗,让我领教了他们的狡黠和阴险!”
电话那端的人没有马上回应,思忖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接下来在暗中调查朱日兵的过程中,也许会有更多突发事件发生!
虽说是暗中调查,其实可能消息早已传到朱日兵那里。
这个人的关系网很复杂!
关于对他的暗中调查,你也要装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势。
这样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严晓频点头道:
“李董,我知道了!
只是雷响那里,你得多多关照。”
……
雷响懵懵地被从审讯室里抬出来,直接上了车。
车上的医生立即给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
看着雷响还算清醒,特别行动小组询问了雷响一些情况。
之后,雷响便迷迷糊糊过去。
车子往市里去……
这是省城首府广海市,离国宁县一百二十多公里。
一个半小时后,雷响被送进了省人民医院。
已经做好迎接准备的几个主任医师,为雷响做了全面的检查。
雷响的头上有二道口子,缝了十多针。
身体全面检查后,连医生都感到吃惊。
象这样被吊了一天一夜,又是高光又是冻骨的。
正常人会内伤得很厉害。
可雷响问题却不大。
医生说只要治疗得好,对症下药,雷响会恢复得很快。
落下些许的后遗症难免。
雷响把自己完全地交给了医生,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天后,当雷响醒过来时,病房里坐着几个中年男子。
见雷响睁开眼睛,一个四十多岁稍胖的男子微笑道:
“雷响同志,你终于醒了。”
雷响点了点头。
这一觉他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做了很多梦。
梦到自己被吊在窗户上,被高光照着,双膝被冰块紧紧地裹着……
他甚至梦到了苹果。
自己挂在悬崖上,苹果伸出手来,他紧紧地抓住。
他也梦到了胡小丫。
他从悬崖上爬上来,胡小丫在上面静静地看着,没有声息。
旁边站着贺依琳。
她的手够不着雷响,拿着一根树枝,着急地向雷响递过来。
雷响也梦到了父母。
父母在百年茶花树下叫着他的名字……
清醒了片刻,雷响想到了在医院的母亲。
伸过手在枕头下找手机。
摸了摸。
这才想起,手机被那些人没收了。
“你是找手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