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事就是命令他不许动,她慢慢吞吞地亲着人,有时候亲得急了还要咬人。
他躺在那儿,怀抱对她敞开,大方地让她看。
鹿茸茸红着脸看了会儿,爬到他身上,分开膝盖找到舒服的位置,往他胸口一趴,开始亲人。
谢云遐昂起头,颈间的喉结缓慢滚动着,感受着唇上小猫儿似的逗弄,手移到了她的腰间。
鹿茸茸亲得认真,身上忽然一凉,她茫然地低头看自己,像只礼物盒子被拆开,礼物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未着寸缕的,令人血脉偾张的。
谢云遐看得眼热,撩起眼皮对上她的眼,低声问:“歇会儿?今天教你亲别的地方。”
鹿茸茸后知后觉,手撑在床垫要跑,脚踝忽然被圈住,再被重重地拉回去,整个人摔进柔软的被子里。
覆在上方的谢云遐眼神微暗,哑声道:“逃到哪里,就在哪里做。”
结束的时候,鹿茸茸累得抬不起手指,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想,怎么会有那么多姿势,比跳芭蕾难度还高。
时针转过七个圈,已是凌晨五点。
她跌坐在谢云遐的腿上,额头抵着温热的玻璃,看窗外昏沉天色下的大海,呼吸比海潮还要急促。
身后,谢云遐紧紧环着她,嗅她的味道。
仿佛像野兽夺食,将猎物完全沾染上自己的气味,这样的标记会吓退所有想和他抢食的人。
“再来一次?”
他不要脸地问。
鹿茸茸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红着眼看他。
谢云遐侧头,怜惜地亲吻她眼角的泪水,叹了口气:“平时练舞那么勤快,怎么一会儿就累了?”
鹿茸茸:“……”
她不会连续练舞七小时。
谢云遐安静下来,等身上这阵反应下去,懒散地贴着她的脸,和她一起看窗外的海潮。
夏天天亮得早,天际雾蒙蒙一片。
海水是深蓝色,浪潮拍打礁石,灯塔孤独矗立。
谢云遐收回视线看她,看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黏在一起的睫毛,颈间属于他的痕迹。
“宝贝。”他低声说,“我爱你。”
鹿茸茸抿着满是齿痕的唇,嗓音微沙,委屈巴巴地说:“以后能少爱一点吗?我好累。”
谢云遐倏地笑起来:“只会越爱越多,多到像海水。”
鹿茸茸瘪嘴:“你想淹死我。”
谢云遐亲她的唇,又退开,懒声道:“一起死。”
他和她共赴高|潮。
也共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