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只是情蛊发作的冲动实在太过强烈,让他难以分辨那究竟是什么。
“谢谢。”他小声对叶苍澜道。
“客气。”叶苍澜重新坐正,讲师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代表他们能明目张胆地继续在课堂上说小话。
傅念迟将右手收到靠近桌沿的位置,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看到手背上的贴纸。
见身边的少年安静下来,叶苍澜松了口气。
用贴纸也算他灵机一动吧,既然傅念迟的情蛊症状可以通过看镜子来缓解,那看照片也是一样的。
时刻拿着照片比镜子还要古怪,叶苍澜干脆就在系统商城里定制了一张以傅念迟照片为图案的纹身贴。
至于那照片怎么来的……当然是他拜托系统拍下来的了。
虽然平日里他总说系统屁又没有,却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次关键时刻都是系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然,还是少不了他的聪明才智,才想出了如此方便快捷的办法。
系统也格外高兴。
昨天它还沉浸在自己好像啥用没有的巨大危机感中,这才短短一夜过去,就重新有了它的用武之地。
被主系统判定为消极怠工的危机,暂且解除!
终于熬到了下课,趁着长达一炷香的休息时间,傅念迟赶忙走出讲堂,去到鲜少有人踏足的后院。
叶苍澜赶忙跟上。
看到两人急匆匆的身影,余清云撇了撇嘴:“这是干嘛呢,上个课都不得安生,就算想卿卿我我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简唯枫当然明白傅念迟为何走得那么匆忙,叶苍澜的神情又为何如此关切,上课时他就听到两人所在的方向有点动静。
想必是傅念迟一直强忍着呕吐感,现在总算等到下课,才敢往前去解决。
“以后不要随意说傅兄的坏话,他真的很不容易。”简唯枫神情严肃地对余清云道。
“哈?”余清云一头雾水,“他不是才被掌教受为亲传弟子,而且拜师典礼上连跪都不跪吗?这么大的派头,还能有什么不容易的。”
“你不懂。”简唯枫抬手敲了余清云的脑壳一下,“总之,乖乖听我的话就好。”
“行行,我知道了。”余清云郁闷,也不知道那个傅念迟给师兄下了什么迷魂药,师兄怎么对他这么好,两人明明才认识了不过几天而已。
傅念迟躲在小树林里,对着镜子看了个爽。
眼看就要上第二节课了,叶苍澜着急,他想到昨日傅念迟练习的心经,少年说尝试过后心静下来许多。
叶苍澜:“念迟,你赶紧念两句心经吧。”
傅念迟:“什么?”
叶苍澜:“就是掌教给你的那本。”
“为什么要念?”傅念迟紧盯着镜子,不肯移开视线,“现在这个状态不是很好吗?”
“不行,待会咱还得回去上课,只有咱两个人的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但教室里还有讲师跟其他同学呢,你要是不介意大家的目光也行,不过等你稍微缓过劲来,肯定会后悔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叶苍澜的话勉强唤回了傅念迟几分理智。
他如今是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能见到如此完美的自己,是教室里所有人的荣幸。
但等到情蛊效果消退,肯定就会变成自己的社死经历。
傅念迟深吸口气,努力回想昨天背诵下来的心经内容,他就地而坐,开始默念。
随着字句的吐出,和昨天如出一辙的清爽凉意慢慢从周围渗入皮肤,冲淡着自身体内部冒出的火热。
粘稠形状的乌漆嘛仍旧在黑暗世界中陪伴在他身边,只是和昨天相比,它模拟出的样子似乎更像是人了。
乌漆嘛伸出一条“手臂”,搭在傅念迟的肩膀上,藏蓝色的液体顺着少年的脊骨蔓延,覆盖在后背,如同穿戴着的外骨骼,或是裸露的另一套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