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里面男人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
他的声音还不是普通的沙哑,每吐出一个字,都像是有人在徒手撕劈干枯的树枝。每一个字,都像在撕扯着声带,干干巴巴,麻麻咧咧,听得人不觉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温小筠环抱双臂用力搓了一下,重重运了一口气,做好十足的准备,这才抬手推开门扇。
映入眼帘的是比吏房室里还要高,排列还要密集的书架。
每一个格子里都摞满了装订成册的书籍文件。
一种陈年的纸张潮腐气息紧跟着扑面而来。
而在图书馆一般密集排列的书架前,并排着摆放着三张书桌。
滕县刑房胥吏胡栋材就坐在正当中的那一张桌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