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会出现在哪里?
是天空还是海底?
这样的问题不存在答案,因为一旦从人性的角度来思考答案,就已经不再是神所能做出的行为判断。
在所有马甲都知道对方一些基础信息的情况下,楚时渊在拍戏的空隙中,站在莲花池旁,他看着躺在水中的,穿着纯白色袍子的人。
这是异常。
至少在这个世界不存在金色的眼睛。
楚时渊静静地看着躺在水中的身影。
较之身旁的白逸清,因为楚时渊突如其来的停滞动作,皱着眉头踩上几个现代做古凉亭的台阶,随后低头往池子里一看,却直接惊慌到大叫出声的模样……
楚时渊就显得太过平静了。
他对池子底部多出来的,躺在淤泥之中却睁着眼睛的存在,没有任何感想。
“你在看什么?快救人啊!”白逸清一边说话,一边快速踢开了脚上的鞋子,直接跳进了池水之中。
就算是夏季,这种死水的池塘也有一种莫名的阴凉感,尤其是跳进水里,才发现水里的“人”是睁着眼睛的时候。
白逸清有那么一瞬间感觉毛骨悚然。
但理智还是让他在这种时刻,明白自己应该去救人,而不是去东想西想。
只是在白逸清已经全身湿透,想要伸手拉住躺在池子中的那个白色身影时,对方已经主动站了起来。
死水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这个池子也不例外。可偏偏白逸清在那个莫名的身影站起过后,却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身上不存在任何一丝一毫的水液。
……又是什么新型的魔术吗?
白逸清是个一点都不擅长给自己的表情做伪装的人。这会他麻木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刚想说话,就见到那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不仅对他跳水救人的举动没有任何表示,甚至还能自然地对楚时渊说:“你倒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和这些人类纠缠。”
那说话的腔调,像是一种以叹息的形式说出来的,声音也像是从空中传来,仿佛被加了什么特效的梵音。
金色的眼睛,白色的睫毛,纯到和亚洲人多少有些会偏棕的发色不同,那是一种让人在阳光下都分不清楚他头发阴影部分的纯黑。
这是……谁?
因为他们身处拍摄片场的原因,此时这片地方还有许多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地待在水底,身上却没有沾上任何一点水的人,全然地忽视了他们。
眼里……不,或者说能被他看得上眼的,只有楚时渊。
这是一种堪称莫名其妙的感想。
奇怪的人,比不把世界看在眼里的楚时渊还奇怪。
这个染睫毛的非主流,看起来像是根本不把人类这一存在放在眼里。
“不介绍一下吗?”白逸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稍微自然的说道。
概因为就算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褪去,白逸清的本能也在疯狂地叫嚣着,让他不要直视着那个和楚时渊对话的人。
楚时渊就像是没听到白逸清的话一样。
这不正常。白逸清这样想。
在清楚楚时渊的出处和身份后,白逸清很快就判断出了,楚时渊是一个仁义的王者。
这种说法虽然显得有点假模假样,但那个在他半吐槽似的说自己:“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现代导演,能对你付诸以高高在上的认同态度,是不是特别像是那种翘着尾羽走路的大公鸡?”
那时的楚时渊正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晚上七点准时开播的新闻联播,没有什么比了解一个陌生世界的政/治,更容易判断当前的世界观体系。
听闻白逸清的话也只是回答道:“我可以指挥御厨为我做一桌佳肴,可这却并不代表我也会进入御膳房。”
人完全可以为自己所持有的东西感到骄傲,至于傲慢的评判……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看不过眼。
可偏偏于楚时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