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没有份。
鱼西很少在外面做客喝到咖啡,先是一怔,然后又笑了,不愧是在国外待了一辈子的人,对年轻人相当了解。
景经业温柔地对阮心香说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每天晚上都要喝一杯牛奶。”
那个年代动荡不安,牛奶还是稀罕物,属于小宝宝才能订到,阮心香能晚上都喝上一杯还是因为家世不简单。
阮心香垂眸看着牛奶,嘴角扬起一丝笑:“难为你还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
景经业一字一句认真说道:“不管过去多少年,关于你的事我一件都没忘。”
萧修德酸到不行了,他冷笑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说道:“真是难为你啦,不过我家香香在我照顾下,这几十年的牛奶都没断过。”
景经业哦了声,一副懒得和他计较的模样。
反倒是阮心香,她夹在两人中间实在很为难,为难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是和自己相处一辈子的老伴,另一个则是对他有所愧疚的青梅竹马,尤其现在老伴去世,青梅竹马闻讯从国外赶来……更是让她有些茫然。
她这一辈子经历了太多事,不是没见过一个男人找几个女人的,也不是没见过一个女人身边围绕着几个男人的。甚至以她曾经的年代来说,那些人还都是一些相当优秀的人,只不过男女关系有些混乱。以前她听到这些事只是笑笑,有点好奇,但不至于多说什么。但是如今事情到她自己头上,她才察觉到几个人掺和在一起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偏偏不管是景经业和萧修德都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模样,让她很茫然。
她实在没有处理男女关系的经验,所以就算她这个年纪,也会觉得无措。
阮心香安静地喝着牛奶,她坐姿很端正,喝牛奶的动作也很文雅,小口小口地喝着,这副模样是从小教导出来的,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而且就算她身处如此尴尬的事情中,也没有发火和急躁,说话依然不紧不慢,态度温和,一看就知道素质和品性极佳。
她听着萧修德和景经业的争执声,并没有插嘴,而是将目光投向鱼西身上,轻声问道:“鱼同学,萧修德要去地府投胎吗?”
这话让萧修德和景经业都一致看向鱼西,鱼西略微沉吟。
景经业对鱼西笑了下,他声音舒缓:“鱼先生,我家小辈最近还有提起你。”
鱼西略怔:“是景和吗?”
景经业点头:“不止,上次的聚会苏小姐也有参加,景盛也有对我提过你,还有景俞,都大力夸赞你。”
碍于苏雨晴的身份,景经业并没有指名道姓,不过鱼西也心领神会,只是他没想到景俞也提到了自己,景俞就是苏文镜的经纪人,前阵子的古曼童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听说景俞特意用景家的名头护着苏文镜。
不过景老先生在这个关头提到景和等人,鱼西心里隐隐明白了什么,他有些哑然失笑。
鱼西都能看明白的事情,对于萧修德来说更不用提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景经业一眼,主动于鱼西说道:“鱼同学,我在死的这一年对你了解甚多,也知道下面的规矩,反正投胎需要排队,我也没必要前往下面。”
换句话说就是,他倒是可以陪在阮心香的身边。
鱼西颔首:“是这个理,不过你在阮教授身边,会影响到阮教授的身体健康。”
萧修德在沉默了下才说道:“鱼同学,有解决的方法吗?”
没等鱼西说话,景经业就淡淡开口:“萧修德,做人不要太过自私,你要明白你和心心已经阴阳两隔,你既然已经去世,那就前往你该去的地方,难道你非要赖在心心身边对她身体造成影响?”
萧修德磨牙:“我看别的鬼都可以留在活人身边。”
景经业反问:“那些鬼不在意活人的健康,你也不在意?萧修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和心心对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