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的温度,似随着日落的临近,越来越热。
林妄再怎么喜欢晒太阳,也经不住这么造的。
出一身汗的她,回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休息了会儿才重新回到甲板。
这时,太阳已快抵达海平线,它美丽的色彩透过白云晕染开来,把无边的海水映得极其漂亮。
大概是由于时间原因,甲板上的人比之前多了许多。
客人一多,服务员就多了,现若大的邮轮竟然显得有些拥挤。
林妄没去护栏边上拍照或凑热闹,依旧坐在乐器台下,听重新上岗的乐师们演奏。
她坐下没多久,周围便有不少贵妇和名缓在看她,神色多少带点非议。
至于应酬的男士,跟人说话间,目光也或多或少被她惹眼的外表吸引。
大概是托某位女士的福,她乡下来的穷大学生名号,以及登上这艘船的目的,可能已经被她宣扬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林妄感受到周身微妙的怪异的磁场,却安然自若,没有在意。
这时,一杯带着冰雾的西瓜甜品饮料,主动放在她身边的桌上。
林妄看突然出现的饮料和点心,抬头看穿着工作服的楚浩川。
楚浩川提醒她。“船快到了,先喝点东西。”
等会靠岸、下船、入住,都需要时间,是需要提前吃点东西。
林妄瞧着他帅气的脸,迟疑的问:“为什么要来?”
“之前不是说了吗?这里钱多,也不耽误上课。”
“出海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害怕吗?”
楚浩川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你一个女孩家家的都不怕,我怕什么?”
她当然不怕,又不是第一次出远门。
林妄看乐观、积极、向上,拥有广阔蓝图的青年,迟疑的想说什么,就有客人招手,把他叫走了。
“怎么,连个服务员都不放过吗?”
楚浩川刚走,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在身边响起,林妄不回头就知道是谁。
吴言蹊之前被她一句话给恐吓到,反应过来后,哪咽得下这口气?
她坐到桌边,见林妄没反应,瞧着给别人端茶送水的服务员。“你的眼光不行啊,我刚还见这服务员跟李总的情人眉来眼去的。”
林妄转头看气若幽兰,说的话却尖酸刻薄,不怀好意的女人。“吴小姐,你在哪里留的学?”
吴言蹊傲慢道:“m国。”
“怪不得。”
“你什么意思?”
“古人说,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这句话你大概没听过吧?毕竟你去的那国家,也就两百多年历史,还从来没消停过,又怎么会闲来反思。”
吴言蹊听她这话想驳斥,可话到嘴边词穷,又做不来破口大骂的事。
她气急的讲:“那你妈妈有没有告诉你,野鸡始终是野鸡,别妄想飞上枝头?”
吴言蹊说着,恍惚大悟的哦了声,嘲讽的讲:“林妄林妄,你不会就是痴心妄想的妄吧?”
林妄没生气,淡淡的笑了下。“为什么不是胆大妄为?”
“呸,还胆大妄为。我看你就是跟秋予那贱人一样,是个不要脸的情妇。”
“吴小姐,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你的母亲不是我辈楷模吗?”
温柔清凛的话,带着寒霜的调侃。
吴小姐是私生女这件事,知道的都知道,只是碍于吴家人承认她的存在,大家便都没再提及这件事。
可不提,不代表没有。
吴言蹊见她骂自己和自己的妈妈,气得漂亮的丹凤眼都要瞪圆了。
林妄吃着带冰沙的西瓜甜点,悠然的回忆讲:“我爸妈很相爱,没人可以插足他们的感情,不管是贫穷还是富贵。”
“哼,那又怎么样?他们还不是死得早,你还不照样是没人爱的孤儿?!”
吴言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