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收起了自己平日在众人面前的伪装,不,准确的说是换上了‘波本’的伪装。
安室透也毫不退让的抽出了自己的枪:“我本来以为你在开玩笑,但看来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样。”
“没想到组织第一杀手,也会有头脑发昏的时候啊。”
安室透不仅没有害怕的表现,还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发出了嘲讽。
他此刻的表现就好像之前在晴子面前全部都是伪装。
但表现镇定的男人背后已经微微渗出了冷汗。
他在赌。
他在赌如果在这里把他杀死,没有办法和晴子交代。
因为琴酒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
而他作为刚把晴子从海中救出来的人,在他失踪或者死亡之后,他不相信那个充满正义的女警会不去追查真相。
而他都能推理出来的事情,琴酒不可能不知道。
琴酒无所谓的笑了笑。
“砰!”
安室透一个侧身,躲在了柱子后面。
子弹深深的刻入墙体,从这个高度可以看见,如果安室透没有躲开,这发子弹所对准的就是他心脏的位置。
“这次只是一个警告。”
琴酒淡淡的开口。
他只是暂时需要一个人有合理的身份来保护晴子而已。
他随时都可以换人。
除了保护者的身份之外,不要动其他任何的心思。
安室透咬了咬牙,这算什么,让他放松警惕吗。
亏他在病房看见两人互相依偎的一幕,还恍然间认为哪怕是琴酒这样的人也有良善的一面。
现在看来,是只在空阳警官面前伪装罢了。
“你!”安室透的话被琴酒打断,“苏格兰。”
!!!
安室透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他现在提景光是!!!
安室透恐惧的想起刚才琴酒一语道破他的身份。
难道他连景光的身份也。
不,冷静下来。
如果琴酒知道了他们两人的身份,按照他对‘老鼠’毫不留情的态度,他和景光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琴酒应该还没有找到具体的证据,只是怀疑而已。
他在诈他。
如果他在震惊之下露出马脚,恐怕那颗子弹马上就会射入他的脑袋。
但琴酒可没有揣摩他想法的兴趣。
没有看躲到他射击死角的男人。
黑色的风衣下摆从安室透的眼前划过,留下淡淡的烟草香气。
琴酒坐进了驾驶座:“怎么,还要我请你。”
安室透完全看不透这个男人的想法。
他还愣在原地,闻言只呆呆的哦了一声。
身经百战的卧底先生完全不知道琴酒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说是来戳破他身份的,却只是射出了一颗警告性的子弹。
但他却又讲出了苏格兰。
安室透尴尬的收起枪。
“其实我可以打车回去。”
琴酒只是不耐烦的按了下喇叭。
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中响起。
明白这是琴酒在催促他,安室透摸了摸鼻子坐进了琴酒的车。
......真不可思议,竟然还有琴酒给他当司机的一天。
他应该不会被带进什么地下实验室出不来了吧。
*
晴子在日落西沉的时候醒来了。
天空还剩一丝微弱的余夕,空气也变得阴凉起来。
“唔——”晴子揉了揉眼睛。
玻璃的碰撞声响起。
晴子借着仅剩的细微光亮朝那个方向看去。
把手中茶杯放下的银发男人,头也没抬的翻了一页书。
除了一开始的情绪外泄,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什么也引起不了他的注意。
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