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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就有好几个人去找田本忠确认情况了。
最心急的是田本忠的远房堂弟田本义,这是三十多岁的单身汉,好吃懒做,从老家跑过来投奔田本堂,当时户口管的不那么严,就落到了村子里。
虽然有了地,但却不好好种,因此每年落不下几个钱。
这次听到自己的远房侄子挣了大钱,立刻就跑过来打听消息——自己沾光,那不是天经地义吗?
顺带说一句,这位就是当初陈风华说苦豆子可以挣钱时,那位在磕瓜子说陈家收购价和说出来的价格不一致的那位。
上一次,死要面子,没去割苦豆子,一分钱没挣到,虽然眼馋别人挣上钱喝上啤酒了,但自己却说自己是“虎死不倒架”!
不过这一次他可不矜持了,毕竟是自家的侄子,按他的说法是:
“这钱就该我先挣!”
只是从田本忠那里得到的消息非常有限,让他失望:
“事情是学昌做的,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就是进山挖药材的事情。你还是问学昌吧!”
田本义却不想去问田学昌——实在是这个侄子根本不把他当叔!
想想,谁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叔叔,会拿出来炫耀?
而且还是差不多出了五服的。
田家在内地老家也差不多是一个村子一个姓,虽然都是本字辈的,但田本忠和田本义的亲戚关系,至少得从他们的爷爷辈那里论起。
算到田学昌这里,那差一点就是八杆子打不着了!
所以他压根不搭田本义那个茬——实在是这个不成器的叔叔,连他这个侄子的钱都骗!
这时候,田学昌正给陈风华打电话呢:
“小华哥,你都不知道,这四千块钱我一转给我妈,那麻烦事就来了,村里不少人都问我,怎么赚的钱,要我带着去呢!你说我怎么办?”
陈风华可给不出详细的建议——能给也不给,毕竟这玩意儿说不好,可是要得罪一村人的!
他没回话,而是笑着问道:
“这回你在村子里是不是最靓的仔了?”
田学昌知道这个梗的,得意的说道:
“就是啊!以前那些婶子大妈们看我都觉得游手好闲,现在见我可热情啦,我都有点受不了!”
“你最好给他们说一说林管站和草原管理站的事情。”陈风华想了想,还是给了个建议,“你能在你家的亲戚的草场里挖,那是合法的。那些人要随便去山里挖,破坏了草场和植被,那麻烦就大了!”
田学昌一下子就领会了其中的含义,大笑着说道:
“我明白啦!小华哥,还是你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