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也有可能,是他看了以后才要去那么做的。”
诸伏景光握紧膝盖上的双手:“那是为了保护其他人。”
因为这件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才故意的吗?青鸟狩你这个混蛋!
不过现在,最难受的是乌苏酒吧?尽管他什么都没体现出来……
诸伏景光斟酌着道:“那个金发的名为和也的青年,你怎么看?”
“他是狩的兄弟,”乌苏酒捂住额头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是很想说太多,“抱歉,你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诸伏景光开着车,却越来越觉得道路熟悉。
一直到下车步行,来到那座寺庙前,诸伏景光有些恍惚。
他是第三次来这里,第一次是六个人一起怀揣着毕业的希望,第二次是他和降谷零,前来取青鸟狩的祈福木牌。
诸伏景光和乌苏酒一起走在路上,问道:“你也听狩提起过这里吗?”
“嗯,”乌苏酒的呼吸因为爬这段路有些急促,“一直都想来看看。”
穿过朱红的鸟居,青鸟狩有些出神的想,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他是一个狂奔八百米都不怎么喘粗气的人,现在爬一小段台阶肺都要炸开了。
因为是工作日,寺庙没什么人,远远就能听到那些众多的木牌挂在树梢上“丁零当啷”的声音。
踏入寺庙大门后来到那棵树下一看,最高的地方挂着的还是五个木牌,诸伏景光有些想笑,又有些伤感。
想起六年前的事情,真是有种恍若隔世年少轻狂的感觉。
人类觉得物是人非,可对那颗可能存在了几百年的大树而言,这六年甚至无法看出来它到底有没有长高。
乌苏酒将眼神从树上移开,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诸伏景光回到乌苏酒身边,盯着那个老僧人道:“您不是……”
乌苏酒接话道:“卖周边的那位。”
诸伏景光:“……”
青鸟狩连这僧人曾经卖给他木牌的事情都给乌苏酒说了吗?不过这比喻是怎么回事啊?
僧人在六年间好像没什么变化,他看着乌苏酒和斯贝赛德,叹了口气:“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不会坑有缘人的啊,都给打折了。”
乌苏酒笑了起来:“我想也是,现在去追六年前的商品很明显不太可能,那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诸伏景光心道原来乌苏酒也是有些看不开才来的啊。
这个老僧人看着还是很靠谱的,有种禅机的感觉,那应该能帮到忙。
他刚想完,老僧人道:“半小时一千日元。”
诸伏景光:“……”
乌苏酒打量着房间的装饰,老僧人刚刚关上房门。
乌苏酒在他的示意下坐在地垫上,还没等稳当,老僧人忽然道:“我一共等了五次,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次外,每一次都等空了。”
乌苏酒顿了顿,笑道:“那您应该会很开心吧?”
“我开心,但是我看你不开心,”老僧人看着乌苏酒,“因果轮回。”
“嗯,我知道,都填补上了,不会出更大的事情。”说完这句话,长发青年后知后觉的看着刚倒上的热茶,“除了一个人……”
【六年了,先生其实一点儿都没看开啊】
【怎么看开?狩是先生和这个世界的纽带,现在留下先生一个人,还盼望他好好活着,可是先生把自己折腾的,连长命长安这个词都不会写……】
【前排我当场就不同意你退出文坛!呜哇好虐】
老僧人的声音低沉道:“我不赞同,明知求不得,却非得逆天改命,求一个圆满,如此固执,当真痴儿。”
这日语掺杂着古文,说的文绉绉的,很难听懂。
可是青鸟狩都听懂了。
他不知道老僧人到底能不能神通广大到看穿他的灵魂到底是什么人,或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