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毕竟他是在青鸟狩死前和他通过话的人。
松田阵平从电话里听到伊达航的声音,下意识一口回绝:“我不去了,班长,反正只有你听到了。”
“不行,松田,你和萩原都跟我一起去。”伊达航斩钉截铁的道,“必须去。”
松田阵平就这样被塞进了车的后座。
青鸟狩的家离警视厅不是很远,是普通的日式独栋,还没进院门就能看到那只眼熟的黄毛幼犬扒在铁门上,开心的朝着他们三个摇尾巴吐舌头。
萩原研二低下头逗着小六:“一个月不见,好像长了不少啊。”
小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忠犬八公》里演的那样的事情根本没有。
松田阵平平静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门铃响了两声,青鸟狩的父亲手冢国次郎很快就来开门了。
那天在大楼下方,还有爆.炸后的混乱现场,松田阵平都看到了这个人,可是他记不太清当时手冢国次郎的反应了。
这个曾经在青鸟狩口中听到的经历还挺传奇的前任警察,优秀的警方派遣卧底,看着和以往并没有任何区别。
严格来说,松田阵平看不出来这是个刚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手冢国次郎放他们进屋,招呼他们坐下给他们泡茶,伊达航主动去帮忙了。
松田阵平没坐,因为他刚坐下小六就凑过来开始咬他的裤腿磨牙,他换了个地方去墙边站着,小六就开始去咬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想点支烟,想起来这是别人家里,就叼着没打火。
“你们来的挺巧,我刚送走我哥,正打算出门去扫墓,”手冢国次郎和伊达航拿着茶回来,和想象中前卧底形象不怎么沾边的,那个茶色头发颇有书卷气的男人看着三人道,“再晚来几分钟你们都见不到我。”
松田阵平心想不如晚来几分钟。
手冢国次郎直奔主题,他平静道:“我知道那小子就一句遗言,你们来是想说什么?还是单纯和我聊聊他以前的事情?”
空气中一时有些沉默,就连像来擅长交谈的萩原研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靠在墙边看起来不打算说话的松田阵平忽然道:“习惯死亡了吗?”
“怎么能不习惯呢?”手冢国次郎耸了耸肩,垂下眼帘,“光是逼不得已死在我手下的都……”
松田阵平:“可那是你儿子。”
萩原研二打断语气有点冲的松田阵平:“小阵平!”
“养子,而且因为他成年,其实我们的监护人和被监护人关系应该是解除了,”手冢国次郎抬眼看着没摘墨镜的青年,神色坦然,“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一直在支持找他亲生父母。”
“过几天的葬礼,他本来应该葬在刻着手冢家字样的墓碑下面,我没让,我这辈子也就孤身一人了,万一他还有亲人找过来,给他移还麻烦。”
手冢国次郎捏了捏鼻梁。
这么冷静的打算,谁能相信死的是个和他起码也认识了八年的人?
“我本来还想叫狩和我女朋友,我们一起见面,现在全都……”伊达航握紧双拳,咬着牙不甘心道,“我在对面看着他,却没办法救他。”
想起来好友将死的场景,他无法平静。
手冢国次郎沉声道:“这世界上没救的人太多了,你们早就应该对警察的殉职率有所了解,天是不会塌的,既然如此就冷静点。”
手冢国次郎年轻时肯定是个优秀的警察,有实力的卧底,靠谱的前辈,从这三两句话里就能听出来。
可是松田阵平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找的他了。
“我出去抽根烟。”松田阵平像是听的无聊了,他打了个哈欠,朝着门外走去。
小六好像特别喜欢松田阵平,看到他动弹立刻就冲了过去,差点把松田阵平绊倒。
“对了,狩说过小六是你们警校的六个同期一起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