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问:“南北两个陛下算不算?”
“……”傅轩说,“外面算,车里面不算。世间没人见过真龙,却留下了不少与龙有关的传言。是真的没有龙,还是没有传言中的龙呢?”
傅希言慢慢坐起来,靠在裴元瑾的怀里:“叔叔你是认真的?”
傅轩说:“当然。既然叫傅贵贵,自然是贵不可言。怎可将其当作蛇尾呢?”
傅轩走后,傅希言揣摩他的话,突然激动地抓住裴元瑾的手:“这么说来……”
“嗯?”
“我以后还要怕龙啊!”
“……”
不得不说,傅希言的付出还是得到了回报。差点变成高空坠物的傅贵贵在性命攸关之际,终于激发潜能,学会了天空翱翔。从此之后,马车便关不住了,往往早上出去,晚上才回来,一天两顿饭,倒是顿顿不落下。
傅希言问:“作为一只学会飞翔的成熟鸟,你就不能学会自己捕猎吗?”
傅贵贵扭头。和尚念经,不听不听。
傅希言:“……”
这气人玩意儿,到底谁生的!
时间一久,傅希言都习惯它早出晚归了,突然有一天,他们正停车吃午饭,傅贵贵突然从天上俯冲下来,啪叽落到地上,还用翅膀撑了一下地面,然后摇摇晃晃地朝着树的方向走。
傅希言以为它受了伤,忙追上去,就见它屁|股一摆,大长尾巴啪得甩树上,晃得树上直掉叶子。
傅希言掉头就走。
其他人见赤鹏发飙,都有些惊慌,傅贵贵甩了几下之后,又去蹭。
傅希言站在裴元瑾身后,推着他往前:“你看看它怎么了?是不是被欺负了?这么大的个,还有人能欺负的了它?总不会是翼龙吧?”
裴元瑾眼睛往尾巴上看了两下,停住脚步:“它在蜕皮。”
“鸟也要去死皮?这么讲究。”傅希言咕哝着说完,突然拽住裴元瑾的衣服,激动地说,“它是尾巴蜕皮,又是春天,那蜕下来的是不是就是龙春蜕?”
裴元瑾:“……”
他看着慢慢从傅贵贵尾巴上蜕下来的蛇皮,表情突然变得不太好。
傅贵贵蜕皮蜕了四个多时辰,结束的时候,天都黑了,车队原地驻扎。傅希言这下也不嫌弃了,的捡起蛇蜕就好好地收了起来,回头见裴元瑾还僵着个脸,笑着撞撞他的胳膊:“女儿给的礼物,好歹笑一个。”
裴元瑾说:“不用它炼制金元丹,我就笑。”
余下三味药,好不容易有一味可能有了眉目,焉能错过。傅希言说:“要不你说说混阳丹的配方吧。为何不能再炼制?”
裴元瑾眼神闪烁了一下。
傅希言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我吃了七颗。”
裴元瑾看他,一脸无辜。
“不说算了。”傅希言也不想知道,免得膈应自己。“自古以来,与龙有关的东西,哪样不是宝贝?这若真是传说中的龙蜕,你就偷着乐吧。要不是宝贝女儿,一般人哪能找得到。”
裴元瑾搂住他:“没有夫人,哪有女儿。”
傅希言点点头,温柔地望着他:“看你嘴巴这么甜,炼制的时候,我帮你把皮磨得细点。”
裴元瑾:“……”
*
春末夏初,行人衣衫渐薄,从南境归来的车队也穿过城门,进入镐京。
刘坦渡坐在车上,看着车外的街景,神色有些许恍惚。上次回京述职,刘彦盛还是北周太尉,官居一品,权势滔天,他身为南境主将,也是大权在握,加上在宫中风头无两的贵妃妹妹,刘家的风光,连世代驻守西境的海西公府,以及尚公主的贺兰公府都要略逊一筹。
可如今,海西公府和贺兰公府还是海西公府和贺兰公府,刘家却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刘坦渡虽然算是被押送回京,可名义上,他骠骑将军的身份还在,依旧是二品五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