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兜售他人了。
校门口没有保安站岗,是人都可以随便进出。芳芳感觉奇怪,在渔村可是一个士多店都站着个保安的,在这里竟然如此不提高警惕?
弟弟跟她约好大门口见面。她于是靠近招牌,来回走动,心里着急。
弟弟没有出现,她想找那些像学生的问一问,但几次张口又打住,好像缺少点勇气。
好在就几分钟,有一个年龄和弟弟差不多的小伙子出现在芳芳面前,怯生生地问:“姐姐,你是沈芳芳吗?”
芳芳兴奋地点头。
那略显羞涩的同学说:“我是沈紫紫的同学。”
芳芳正准备问我弟弟在哪,就发现同学在苕笑,再一转眼,自己的眼睛被一双大手蒙住了。
她知道这是弟弟给她闹,嗔道:“紫紫紫紫,你以为还是小孩,都看着你呢!”
紫紫笑着说:“看着又怎么啦?我是你弟弟!”
“好,姐姐高兴!”姐姐背着弟弟说,但当弟弟放了手,脸转过来时,芳芳的眼里满噙泪水。
紫紫问:“姐姐,你怎么啦?”
“我高兴。”姐姐说。
小时候,姐姐带弟弟去过麦当劳。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去麦当劳,芳芳拉着弟弟走了一段路后,找了一家咖啡厅。
坐下来,芳芳说:“麦当劳太吵闹,人多,这里人少,方便我们说话。”
“可是,这里很贵的。”弟弟也是节俭惯了,不想浪费。
芳芳早就转哭为笑了,脸色灿烂着,仿佛未曾哭过,她看着弟弟说:“姐姐很久很久没有看见你了。明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就算姐替你庆祝生日呀!”她故意说十八岁,其实弟弟已经十九岁。
紫紫说:“姐,是十九岁呢!妈妈讲,我和你的年龄都少记了一年,你二十一岁,我十九岁,你八四年的,我八六年的呀。”
弟弟这一说,芳芳又想起了爸爸和妈妈的争执来。九三年,妈妈说芳芳七岁,可以上学了,爸爸却说,芳芳还只有六岁。那一年,学校新生少,六岁儿童也招,爸爸就同意了。进校门那天是爸爸去报的名,芳芳在花名册上登记的就是六岁,而村里报户口竟然写的也是六岁——八五年。其实芳芳也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七岁。左邻右舍也都说,女孩子年纪造大有好处,于是,就这样一直错误下来了。
芳芳歉意地笑了笑:“管它十八还是十九,反正你已经大了。熬过四年,就可以工作了,姐姐高兴啊!”说着,叫来服务员,问弟弟吃什么。
紫紫像姐姐一样老实,在城里的叔叔家寄读两年,从来没有进过咖啡馆,仅仅跟堂弟沈青去过一次麦当劳,那还是堂弟付的帐。现在,姐姐带他来这里了,有点不自然,紧张地说:“随便。”
芳芳觉得反常:弟弟刚才兴高采烈的,此时却好像心事重重。
在高考的前两期,叔叔打电话跟芳芳商量,说紫紫的成绩好,必能考个好学校,不要浪费了,让他最后两期到城里去读,有他弟弟做伴,互相促进。学费和生活费也不用操心,我是他的叔叔,会安排好的。
芳芳那时跑业务业绩并不好,一个月仅拿千多元的工资,因此有叔叔替她减轻负担,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不过,她也担心,叔叔家的那个儿子沈青,是调皮捣蛋的主,上房揭瓦,下河捉鳖,打架斗殴,称王称霸,如果整天在一起,别说他自己考不上大学,可能还要影响到紫紫。
后来当叔叔把沈青痛打一顿,沈青大有改观后,芳芳也就同意了,当然也跟叔叔说,学费和生活费她都负责,即便这两年没有能力支付,日后也一定补上。
弟弟是乖孩子,他高兴收到姐姐寄给他的每一分钱。姐姐那会儿,公司上班包吃晚餐,中午她就从来只吃四块钱一碗的桂林米粉,连续吃了半年。当半年后业绩提升,每个月可以拿到三千四千,有时候甚至五千时,她才让自己吃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