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厅了,便急忙找了个台阶出来。
“哎呀,我是开玩笑的,我帮你啥也不图,谁叫人家说的对呢?我们真是臭狗离不了臭屎。”小邋遢用自嘲的方式缓解着尴尬。
“嘿嘿。”小青年听后,也忍不住偷笑了两声,这笑容,恐怕也只是和挚友在一起才有的了。
“对了,明天你来我家吃饭吧,明天是我十八周年的生日,我没什么朋友,只与你交好。”小青年低声说道,他怕被人听见笑话。
“啊!这么重要的日子,那明早我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了。嘿嘿。”小邋遢故弄玄虚说道。
小青年噗呲笑了一声,他从头往脚把小邋遢看了一番,确实不堪入目。
“那好,明天记得来啊,我先回去了,不然我妈也该着急了。”小青年说完,和小邋遢做了一个告别的手势,便沿着回家的路去了。
轻盈的脚步踏在四分五裂的古街上,砖缝间的距离已经快有一指宽,夹道袭来的,都是这座小镇浓厚的历史底蕴。
小青年迈上石拱桥,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养育他的故乡,既熟悉又陌生,仿佛这座小镇上的人都在和他开一个天大的笑话。桥上正有几个嬉笑的孩童在玩耍,见他来,都停止了打闹,不约而同的喊出了那句“口头禅”。
“野种!野种!没有姓。亲爹不要,家门不幸!”这是镇上孩童赖以传唱的“歌谣”。
小青年听见,只能默不作声,加快步伐,加速通过石拱桥,而身后传来的依旧是孩童的嘲笑声。
他望着远方的夕阳,顿感心中无限凄凉,他想质问上天,明天就是自己的成年礼了,为何还要这样作弄自己。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他的生日愿望,不想要锦衣玉食,不想要仕途通顺,只求上天能赐予他一个能够让他抬得起头来的姓。
二十几年前那场持续五年的大战,让无数黎明百姓没了家园,令数以万计的亡灵身首异处,偌大的王朝瞬间变得死气沉沉,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苦了百姓,喜了野狗。他娘和他说过,他的父亲也是死于那场大战。
他也很想知道为何母亲不让他随父亲的姓,可惜这个问题,她的母亲一直避而不谈,就连他娘到底姓什么,他至今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