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童湫没交什么知心朋友,大家个性鲜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而她总是很难跟人契合,即便是跟舍友也是相处的不咸不淡,而且在知道童湫和校草在谈恋爱之后,舍友们对她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更是进一步和童湫划清了界限。
所以本科四年过去,跟童湫玩的比较好的依旧是高中那一群人。
即便不去看对面,陆铭桉的存在感还是很强大,为转移注意力,童湫拉着蔡彦聊起天来。
“你现在做什么?”童湫问道。
蔡彦道:“当程序员呢。”
童湫看向他那还算浓密的头发,笑问:“你这头发还能撑几年?”
蔡彦“哼”的一声给气笑了,“你可别拿我开涮了!我工位周围的前辈们就没几个发顶浓密的,看的我天天心惊胆战,生怕哪天一醒来头发都没了!”
童湫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
突然,一道沉沉的目光突然压到童湫身上,童湫唇角僵住,后颈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某些被迫锁起来的记忆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一抹身量颀长的身影黑着脸走过来,拎着她的后颈把人领走。
但没一会儿,这该死的肌肉记忆又让童湫心生烦躁: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
童湫往蔡彦那儿又挨近了一点儿,嘻嘻哈哈的笑道:“来来来,蔡小彦,让我薅一把头发,看看掉几根!”
蔡彦从没见过这种人,吓得往后躲了一下,“卧槽,童湫你什么人呐你!”
“别躲啊,让我薅几根。”
闹了一小会儿,童湫在蔡彦一句“二十五的人了别那么幼稚”下老老实实的坐回位置上,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临近的几位同学都笑眯眯的看了过来,有人跟着一块儿起哄,还有人笑问童湫是不是醉了,在西北角的这一大桌,只有陆铭桉一个人脸色是臭的。
“你太坏了,这杯你必须喝了。”蔡彦给她满上。
童湫哈哈道:“好好好,我奉陪。”
其实童湫的酒量不好,连一瓶都不到,但她的醉态挺好的,喝醉了也不乱说胡话,只是趴在桌子上睡觉,不吵也不闹。
不过童湫最近胃不大好,酒精消化能力不强,让原本就不大好的酒量就更不好了,于是她没喝多少人就有些微醺。
童湫撑着迷迷糊糊的脑袋,浑身渐渐发热,当脑袋顺着手臂慢慢滑下去的时候,虚焦的视线清晰了一瞬间,她发现,正对面的位置是空着的……
是回家陪未婚妻了吗?
两人感情可真好。
来不及多想,童湫趴在手肘上沉沉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童湫被人轻轻拍醒。
她皱着眉头醒来,一片药碰了碰她的唇角。
不大清醒的脑子还很迟钝,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解酒的。”清冷的声音说道,接着一杯温水被放到手肘边。
身旁的那人离她很近,一股淡淡的檀香弥漫开来,丝丝缕缕笼罩在童湫身上,很清冷,也很熟悉。好闻的味道让童湫沉静下来,人也没那么难受了,她顺从的听了那人的话,乖乖把药吃了。
旁边的座位被拉开,那人在旁边坐下,“还难受吗?”
声音在懵懵的脑袋里过了几圈,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声音是不是有点过于耳熟了,童湫木然的看向身旁的人。
清晰的下颚线,温润好看的薄唇,还有那标志性的,深邃的眼眸,眼眸里还有点生气以及无可奈何的情绪,啊……是陆铭桉。
“住哪?我送你回去。”陆铭桉问道,清冷的声音不徐不疾。
那股尴尬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童湫连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控制了。
“呃,我跟你不顺路,你……你别送了,送什么送,要让你未婚妻看到了多尴尬啊,你说是不是?”童湫脸上挂着尬笑,边说边收拾东西,没意识到旁边的男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