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夏艺卓这种人是不能哭的。因为只要他流泪,那么在他身边的人可能都会觉得天就要塌了。”他笑了一声。
“但不哭不闹有什么意义呢,累了就会倒下,一个人光靠强撑能走多远?”
“尼古丁带给你的放松是治标不治本的,它最后只能给你一个黑漆漆的肺。”陶林的话直接结束了卞凡的话题。
“天才果然都不解风情啊!我想说的是尼古丁吗……”整好一个红灯,车子缓缓停下,卞凡回头看了一眼,爽快地笑了几声。
陶林缓缓低下头,他不再接更多话了,车里陷入了长长的沉默,要不是车载广播断断续续,窗外的小镇景象不断变化,还真让人有时间定格的错觉。
十分钟后,卞凡带着余子江和陶林在一个离海滩不远的平房前停下。
卞凡和他妻儿就住在这里,不过现在妻子上班孩子上学,房子里安安静静的。
他把陶林和余子江领进书房,再随手扯两张木椅让他俩在书桌前坐下,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根新的香烟,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
卞凡的烟瘾可不是一般的大。
只见他没有立马点燃香烟,而是先转过身去,蹲在一个木柜子前翻找起来。
卞凡翻东西的速度很快,陶林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便看到他一下站起身来,手上捧着几个大牛皮纸盒,快步朝书桌。
“这些东西是我当年的调查报告,你们可以看看。”卞凡把几个牛皮纸盒重重地放在木桌上,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三下两下点燃了叼在嘴里的香烟。
陶林用手摸了摸这几个纸盒表面,当他再次抬起手掌,指尖仍然是干干净净的。
【这都是十年前的文件,可盒子表面一尘不染,可见他有多重视这案子。】陶林不由地想。
“这些年来,我时不时拿出文件看看,每次都觉得自己在读一本曲折的小说。”卞凡低头笑了一声,两根手指夹着烟杆使劲抽了几口。
余子江微皱着眉头,拿过一个文件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