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手臂断掉,而是因为,启王还没有从刚刚的痛苦中,完全缓过神来。
启王看着面带微笑的少年,只觉得记忆中被埋藏起来的一切,都被唤醒了。
……
“王启,快点,仙人今晚要沐浴了,快将这些药材,全部送去冰火汤浴,记得,还要另外准备几套女服。”
此时的启王,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毛手毛脚是他常常的写照,但在仙人的起居照料上,他可是一直很用功,丝毫不敢怠慢。
笨鸟先飞,而笨人则要认真。
启王稚嫩的脸庞格外认真,“是哪位仙人?需要另外准备,特别的药材吗?”
“笨呐你!”
另一名少年不客气地敲了王启一个脑瓜崩,“要你准备女服,还能是哪位仙人,就是哪位啊……”
说着,少年的声音也压低下来,怕谁会听到似的。
“哦!”
委屈地捂着脑袋,王启应了一声,他也想起来了。
只有那个仙人,才会常常带侍眠者。
至于是做什么,王启只是隐隐知道,是男女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不过,这位仙人,每次都要换一批侍眠者。
每个侍眠者,只是侍眠一次,便会被送进无极谷。
“王宗,侍眠者是干嘛的啊?”
王启非常疑惑,他常常听大家讨论,但一直内向的他,一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而王宗不一样,王宗很机灵,与大家都玩得来,所以,从一个村子里出来,成为仙人奴仆的他俩,在这里的待遇完全不一样。
而他,也常常受到王宗照顾。
“嘘——别乱问。”
王宗赶忙捂着他的嘴,示意他别乱说话,“跟你说,你也不懂,就是就是——
唉,算了,别问了,在这里待久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王宗便离开了,留下一脸疑惑的王启。
然而,少年的好奇心,总是那么难以按捺,越是不让王启知道,王启就越是想要了解。
而今天,一向内向的王启,心中有了些许躁动。
准备好药材后,也调好了汤浴的水温,王启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外边墙,呆呆地望着天空。
“原来,当仙人的奴仆,似乎没有那么有意思。”
王启想起了在家乡的日子。
在家乡,他是被乡亲嫌弃的。
王启父亲死的时候,在下葬的地方,乡亲们把棺材落在土坑里,一同埋下的,还有几只恬噪的蛤蟆。
埋完之后,村里的老人问他什么感受。
他只是关心,
那几只被埋掉的蛤蟆,还能不能爬出来了?
村里的老巫师于是断定,王启是一个天生为恶的家伙,以后一定会给村庄带来灾难的,便联合着乡亲们,把他给撵出了村庄。
至于他那位可怜的母亲,才刚刚失去了心爱的丈夫,又要被迫丢掉孩子。
在乡亲们的逼迫中,
失了智,
发了疯,
不久便死掉了。
可能是心虚,或者心中有愧,乡亲们便将王启,放在了村后的一间小屋独活,常有人送点饭菜,不至于饿死。
其实,对于这些,王启并没有太大的感受,他依然是无忧地活着,只有经常给他送饭的王宗,不嫌弃他,会跟他玩耍。
也是如此,王启非常在乎王宗。
有一天,一名仙人经过这里,他看上了王启。
他问王启,是否愿意跟他走。
王启问,去哪里。
仙人答,去天空之城。
王启说,他不想去,他在这里有一个朋友。
没多久,仙人找到了王宗,王宗的父母,感恩戴德地谢求仙人,收下他们的孩子。
于是,王启与王宗,便来到了一座会飞的岛屿。
再后来,他们两人又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