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懂事的时候, 五条悟就是夕见的小尾巴,长大一点后更是如此。在他眼里,堂哥几乎是个无所不能的人。
会讲故事(照搬历史书), 会一手漂亮的汉字(因为是母语), 会做超级好吃的小蛋糕(感谢各大厨房APP!),还能让虽然很有用但烦人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六眼失效!简直完美好嘛!
第一次知道对方也有弱点是在五岁的时候。
他偷看到夕见用一副很沉痛的表情盯着一张纸,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他一边写一边对着空气嘀咕‘这么解对吗’‘log公式是啥来着’‘为什么选项里没有答案’……最后夕见把笔一扔,万念俱灰的捧着脑袋喊‘数学这玩意儿就不该存在!!’。
在对方走后他好奇的‘翻’了垃圾桶, 发现纸上的问题是父亲留给他的日课。
原本就不怎么样, 还在脱离知识最巅峰时刻数年后试图重新抓起高中内容辅导天才,不能不说是一种兄(自)弟(找)情(苦)深(吃)。
——而且还被天才本人看到了。
简直社死。
但俗话说得好, 真正的兄控就是在见识到兄长的废柴一面后依然戴着八百米滤镜。夕见在五条悟眼里的形象不仅没有半分损害, 还变得更加亲近了起来。
原来夕见也和我一样有没法自己解决的问题呀。五条悟想,不过没关系, 这个是我的强项, 以后由我来负责就好了!
发现对方的第二个弱点是在昨天。五条悟明白了即便是在事件最频繁的日子里夕见也还是要求总部保证他们有九小时睡眠时间的原因。
知道自己不是超人还熬那么多天夜?
他有些生气。但因为心虚, 错过了发问的时机。
而第三次……
“噗哈哈哈!”
“不要笑啦!我真的是下意识做的,习惯成自然了……”夕见讪讪的说, 看起来很是尴尬。他的脸颊跟耳朵上飘着一点淡粉色,似乎已经是能表达出来的极限。
有点可爱。
五条悟眨了眨眼。仔细想想,这应该是他头一次见到堂哥露出羞赧的神色。
“所以就想拜托你……悟,”五条悟回过神, 面对的是自己的倒影。夕见的脸突然凑近, 他不得不后仰了一下。“你有没有在听?”
嗯嗯,想让他活捉几只咒灵回来嘛。一心二用对五条悟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想了想, 眼珠一转, 故意道:“没有哦~所以能不能重新说一遍?最好从理由开始?”
“悟!”
哎呀,变红了。应该拍下来的。五条悟笑嘻嘻躲过对方试图捏自己脸颊的手,不无可惜的想。
﹉
五条悟花了一两周就补上了窟窿。
等到了春天的时候,甚尔受托带着女眷们出了第一次任务。有一点小瑕疵,但还是成功祓除了咒灵。在夕见的提议下,她们用自己人生第一笔报酬开了个庆功会(辛苦是需要得到反馈的)。
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
尽管保守派对此颇有微词,但多数咒术师都相当务实,才不管那些呢——能帮我们减轻996压力比什么都强!
女眷们成功拥有一席之地后,五条家大张旗鼓的‘内部变革’逐渐安定下来,高层反而绷紧了神经。
趋于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涌动。
﹉
2001年冬,神奈川县某个偏僻的村落,在一个月之内发生了四起失踪案、一起杀人案——或者说,在咒术界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五起杀人案。
唯一明确的受害者,是在村落名令禁止进入的北面山入口处被发现的。他失去了下半边身体,嘴唇乌青,魔怔似的反复重复‘白发女’‘蜘蛛’‘吃人’等词汇,然后从五官中涌出黑血,没等救护车赶来就一命呜呼了。
村子周围从未发现过大型野兽的痕迹,感到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