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在地上, 一只手制住果戈里的太宰治笑眯眯地说:“条件?怎么说的我们好像是黑/涩/会一样的坏人啊,是这位马戏团先生不礼貌在前吧,居然觊觎别人家养的猫~”
果戈里模样虽然好看, 但衣着打扮的确有几分马戏团魔术师的味道。
太宰倒也没说错。
被一茶甩了一尾巴, 又被太宰治当场按住的果戈里鼓着一张包子脸愤愤不平地反驳:“明明是鱼, 不是猫!”
太宰治卡着别人脖子的手用了一点力:“不论是猫还是鱼,都不是你家的。像你这种觊觎别人家东西的坏蛋,是要抓起来坐牢受教育的哦。”
果戈里腹脏受伤,本就有些呼吸困难,被太宰治这么一卡脖子,顿时体内氧气供应不上来, 原来白皙精致的脸上红色渐浮,双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太宰治的手腕,极力想挣开钳制。
可惜, 别看太宰治身材偏瘦, 个头也不算高,但是手上的力气却很大,根本不是果戈里能挣脱开的。
跟着里包恩这个老师,哪怕学的不是那一身顶尖的杀手本事, 也不可能变成什么软脚虾。
两年多的时间也足够第一杀手将徒弟教授成才,至少体术肯定不会拉下。
毕竟里包恩也清楚,自家这个徒弟究竟有多招人打, 身手练得厉害一点, 被人套麻袋的时候至少有能力逃跑。
明明手下的性命危在旦夕,陀思脸上的表情竟依旧和太宰治有八分相似, 温柔的假面之下夹杂着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 可看起来的确是个斯斯文文的文雅之人。
豪不紧张。
他轻笑出声, 很是平静的说:“武装侦探社的人,果然都很有趣,但是作为新进武侦社员的你,似乎比其他人更有意思一点。要进来喝一杯咖啡么?我们又不是敌人,没必要把关系弄得如此紧绷吧。”
太宰治看了中也一眼,没说什么,可是中也却非常默契的开口接过了话头:“死屋之鼠在横滨兴风作浪这么长时间,害死了多少人,造成了多大损失,想必你自己有眼前能看。作为死屋之鼠的头目,你不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给个交代么。”
陀思歪歪头,语气中的疑惑清晰又明显:“交代?死屋之鼠只不过是收到了五千亿遗产的消息,所以想来横滨分一杯羹而已。我们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块肉来自于横滨,横滨本地势力必然不会让我们这种外来势力虎口夺食。所以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很明确,仅仅只是想靠着些情报赚点小钱应付一下日常开销罢了。武装侦探社和猫之家没必要将这么扣帽子吧?毕竟大家都是朋友嘛~ ”
很是熟练的将干系推了个一干二净,甩锅甩得相当利索。
太宰治见对方如此不要脸的话都说出口了,一时之间难免有些摇摆。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个很难缠的人,相当滑不留手,也难怪会给自己建立的组织取个老鼠名字,因为此人真的是比老鼠都会躲。
这次他们是运气好,误打误撞跑来调查的时候就猛地和人碰上了。
也正因为对方没有防备,这才造成了现在的对恃局面,并且自己这一方还是优势。
下一次想找到这种抓捕陀思的机会恐怕就难了,他不像是会吃第二次亏的人。
所以,是顺势将人逼走,交换情报找到五千亿的源头平息横滨之乱,还是斩草除根解决掉陀思这个祸头子一劳永逸,太宰治一时之间还真没办法下决定。
不过人质在手,现在主动权在自己这一边,倒也不用太过着急。
“费佳,你这么说就很没意思了呢~”太宰治稍微减轻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力道,让果戈里先恢复呼吸:“武装侦探社可是有世界第一侦探坐镇的,你觉得死屋之鼠的举动能瞒过他的眼睛?最多也就迷惑的烟雾多放一些,拖延拖延时间罢了。”
中也是不知道太宰治多费唇舌的目的到底如何,可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