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押下去,该怎么处置叫法曹看着办。
“骆将军,幸会。”霍涣被押走后,张瑾朝骆衡奉手一礼,道:“当年先锋军相救之恩,在下一直未曾与骆将军当面道谢。”
骆衡回礼,说道:“张郎将是宋国功臣,救你是应该的,当不得谢。要说谢,也是也兖州军将士谢张郎将冒死传回的情报,否则我兖州军将士当年定然死伤惨重。”
他说罢,朝张瑾深深一礼。
张瑾半侧了身避开全礼,虚扶了骆衡一把:“都是为了宋国,各司其职罢了。”
骆衡直起身与张瑾对视,当年两个人都因为朝中有细作而情报被泄,一个差点儿惨败战死沙场,一个被敌国追杀差点儿身死异乡。
后来,骆衡得到张瑾的情报反败为胜,兖州的斥候们一直在东魏活动、探子在暗中寻找那个被出卖的同袍,先锋军一直守在边境威慑相州,这才能救下张瑾。
“张郎将还重伤在身,请先去休息吧,待你伤好后,咱们再把酒叙话。”骆衡道。
“好!”张瑾笑了声,转身要出大帐,就看到骆乔巴巴地看着这边,一脸乖巧,便帮她一句,对骆衡说:“骆将军虎父无犬子,令爱智勇双全,世间少有。”
骆乔用力点头:对对对,我深得我阿爹的真传。
“张郎将过誉了。”骆衡瞟了一眼他闺女,骆乔瞬间不敢动。
席瞮偏开头忍笑。
处理完公事,骆衡对席瞮道:“烦席军师帮我找法曹过来。”
众人都懂,这是要处理家事,便纷纷起身找借口离开大帐。
出去时,李蕴、吴行等人一个个都用“自求多福”的目光看着骆乔,把骆乔看得忐忑不安。
完蛋了,阿爹气炸了。
等人走光,骆乔左右看看,然后一小步一小步的蹭到骆衡身旁,讨好地笑:“阿爹~~”拉着亲爹的手摇了摇。
咱们铁牛大王什么时候有过这种黏黏糊糊小儿女模样,可稀奇了。
然而骆衡铁了心要给女儿一个深刻的教训,丝毫不为所动:“你还知道我是你爹!”
“那怎么能不知道呢~”骆乔可劲儿摇父亲的手,猛女撒娇:“阿爹~你不要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
骆衡冷面霜眉地说:“说说,你都错哪儿了。”
骆乔想了想,试探说:“轻敌大意?”
骆衡皱眉:“嗯?”
不是这个?
骆乔再想:“应该擒贼先擒王,最开始就应该把尚永年干掉?”
骆衡眉头皱得更紧:“嗯?”
还不是?那……
骆乔又想:“那就是不该打草惊蛇,可是张叔说尚永年大概率是冲着他来的,建康有人出卖了他,我觉得……我们没……有……”
骆衡两条剑眉都快成一条了,骆乔越说越小声,渐渐没了声音。
“怎么不说了?”骆衡道。
“因为阿爹你满脸写着‘闭嘴’两个字。”
“骆乔!”
骆衡一声吼,骆乔立刻站得笔直。
“你现在长本事了啊,都可以去干办处当差了是吧!”
“使君都同意了嘛。”骆乔小声辩解。
“你这是知道错了?!”骆衡气得头晕眼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缠着使君的?你知道自己现在几岁吗,人不大,本事那么一点点,胆子倒是大,给你根棍子,你是不是要把天给我捅一个窟窿啊?!”
骆乔垂着头,老老实实听训,但忍不住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不是三岁小孩儿了。”
骆衡:“十岁就可以乔装潜入敌国吗?!”
骆乔:“再过几天,我就十一了。”元节一过,又长一岁。
骆衡:“你还敢顶嘴!”
骆乔继续垂着头老实听训。
骆衡把女儿教训了一顿,看女儿头都快垂到胸口了,可怜兮兮的样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