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傅宴深的神色中仍旧有几分不自在。
别开眼帮姜茉盛粥。
傅知林左右看看,神色中透着几分狐疑:“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觉得你们不太对劲?”
姜茉:“小孩子家家,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傅知林:?
他郑重强调:“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好的,成熟的大人。”姜茉从善如流地改口,询问:“成熟的大人即将高考,打算考哪个学校?”
傅知林的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们不是好队友,好同盟吗?
那么多次在虚拟世界中并肩战斗、互相交付后背,她怎么能说出这么冷漠的话?
痛苦面具。jpg。
傅知林试图转移话题,假装没听到姜茉的问话。
“小叔叔昨天几点回来的?”他关心道:“欸?您耳朵怎么了?怎么好像结了血痂。”
得是什么样的情况,才能伤到耳朵那个位置?
傅宴深微顿。
脑海中情不自禁回忆起昨晚暧昧光线下,姜茉跨坐在他身上,埋头咬他耳朵时候的模样。
结痂的小伤口泛着细微的痒意,连带着他的心尖也有些发痒。
傅宴深眸光浮动,正正对上傅知林那充满智慧的眼神。
傅宴深:……
他深刻怀疑,自家这个大侄子伴随着长大,身高+10的同时,智商以每天-10的速度迅速滑坡。
完全不知道尊敬的小叔叔心里在想什么,傅知林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既能逃避姜茉用心险恶的死亡问题,又能表现出他对小叔叔的关心,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是不是在国外被小飞虫咬到了?”他再接再厉:“小飞虫身上也会带有病菌,小叔叔注意消毒。”
傅宴深面无表情地想,他的脑子才该好好消消毒。
眼见傅知林眼巴巴地盯着他,仿佛在求表扬。要不是屁股后面没有尾巴,早就该竖到天上去。
“小飞虫没有。”傅宴深意味深长地瞥一眼姜茉,神色讳莫如深:“小野猫倒是有一只。”
姜茉:?
她纯洁得眨眨眼睛,满脸事不关己。
小野猫做的事情,关美女驯猫师小姜什么事儿?
反正昨晚戴着猫耳朵被欺负的,可不是她。
气氛都已经到这儿了,傅知林还傻乎乎得大惊小怪:“小野猫?野猫有可能携带狂犬病毒,要及时打疫苗的!”
他急得团团转:“小叔叔在国外肯定没及时打疫苗吧?我现在就让人去医院挂号。”
姜茉:???
好家伙。
她想,说好的狗血文霸总,有事无事私立医院,动辄包下一层楼呢?
怎么还要去挂号呢?
这也太没有牌面了。
傅宴深面色更加平静,目光深深。
他想,傅家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后代?
谢谢,有被孝到。
“小孩子不需要操心大人的事情。”他说:“你的礼貌呢?为什么不回答姜小姐的问题?”
傅知林:???
他不敢置信又委屈:“小叔叔你怎么也说我是小孩子?”
都是跟姜茉学坏了!
以前小叔叔从来都不会这样的。
他这么关心小叔叔,小叔叔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就是见色忘义!
有了媳妇忘了侄子!
傅知林越想越悲愤,超大声:“我还是不是您最爱的侄子了?”
傅宴深:……
他无语地问:“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傅知林心里稍感安慰。
果然,小叔叔还是最爱他的。
即使爱的方式会改变,但爱却依然存在。
傅宴深:“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