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霆：……
他突然有点想笑，又觉得不合适。
阴沉的面容因为矛盾而僵硬，回视过去：“彼此彼此。”
他说：“二弟不是也追得热火朝天吗？”
厉二少：“那是我不知道她这么野……”
他心想，谁能想到呢？
他单单知道姜茉那张嘴很野，没想到人更野。
厉寒霆冷笑：“二弟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厉二少一噎。
本质上来说，他更喜欢的是清纯乖巧的女孩，对姜茉这种类型敬而远之。
但此刻看着她双目燃火的模样，他却怎么都挪不开眼。
把这样的姜茉让给厉寒霆？
“我就喜欢她这么野。”厉二少道：“看到她这样，我还就认定她了。”
厉寒霆微顿。
目光落在姜茉身上：“巧了，我也这么觉得。”
刘少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躺在地上躬成虾米。
他的跟班们面对看起来柔弱娇嫩的姜茉，脸上不由自主流露出恐惧。
太可怕了。
谁也不想经历她这连环夺命脚。
跟她的目光对上，众人都不由后退两步。
太爽了。
程安晨忍不住浑身舒爽。
她现在没时间去想刘家的反应，也没空去考虑这件事后续该怎么处理。
只觉得爽，爽到头皮发麻，心跳加速。
像刘少这样的人渣败类，就该被这样对待。
“太酷了！”她崇拜地对姜茉竖起大拇指：“姜小姐怕是要一脚成名了！”
姜茉：……
这难道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程安晨：“你无敌碎蛋脚的威名，必将永远流传。姜小姐，我服了。以后我对你，心服口服。”
姜茉恨不能捂住她的嘴。
说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说了。
“幸亏你救了我。”激动过后，程安晨心有余悸：“这群混蛋什么都做得出来……我是有良心的人，恩情我记在心里。我会报答你的。”
姜茉的眸光波动：“真的？”
她说：“那陪我打斗地主，随叫随到？”
程安晨：……
她咬咬牙：“行。”
姜茉：“那一直跟我组队当农民？”
程安晨：？
“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她说：“仔细想想，其实我也不是很有良心。”
姜茉：？？
跟她组队打牌，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程安晨回视她：你自己打牌什么水平，心里没有数吗？
“大宝，大宝你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声尖利的女声响了起来。
身材略臃肿的贵妇扑到刘少的身上，心疼得眼泪掉了出来：“谁打得你？谁敢打你？哪个黑心肝的，对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疼不疼啊，告诉妈妈。”
姜茉：……“噗。”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忍住。”她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您这么有爱心，应该不会怪罪我吧？”
她说：“毕竟刘少都还是个孩子，那我肯定还是个宝宝哇。”
“妈，就是她！”刘少疼得嘴唇都在哆嗦。
艰难指着姜茉：“这个贱人，她，她踹我小兄弟……”
刘太太脸色一变。
“贱人！你怎么这么毒的心啊？”她顾不上贵妇的优雅，破口大骂：“手段这么狠毒，你是哪家的？要是影响大宝传宗接代，我们刘家跟你们没完！”
刘家是煤老板出身，底蕴不足。
刘太太这些年好不容易修养出几分贵气，此刻全都破功。
刘少的眼底也露出阴狠，声音颤抖：“妈，要是我有事，我要这个女人嫁给我！”
他狠狠道：“既然敢动我，就让她一辈子都伺候我！”
原本他偶然听闻了姜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