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白送大大伸出个懒腰,从睡梦中醒转过来。望着眼前美貌冰冷的羽生兮沫,道:“奇怪!你身上的软骨香令我嗜睡,你的美貌又如此令我沉醉!”
羽生兮沫依旧冷着脸,看不出一点表情变化,却在手掌上突然现出了一柄月牙状的金色利刃弯刀,在掌上盘飞,冷着声道:“这个简单,我可以削去你的鼻子,再剜去你的双眼!”
白送神色一凛,挪开了眼睛,道:“奇怪!这会儿怎么突然精神了,不困也不醉了!”说完看向窗外。
羽生兮沫将手上的力道一收,月牙弯刃变成一堆粉末落回掌心。
过了会,她从腰间掏出一粒药丸递向白送,道:“给你,这个可解软骨香的毒。”
白送将药丸接过,放在鼻间嗅了下道:“蛇胆……”
放入口中,一阵清凉,服下后,腹中也感到一阵清凉,又道:“还有薄荷,只是这酸的味道是什么?”
羽生兮沫却闭上了眼睛小憩,不加理睬。
白送便专注的看向她美丽的容颜。
过了会,羽生兮沫睁开眼来,看他还在看向自己,眼神一寒,掌心再度现出那柄盘飞的金色月牙弯刃。
白送立刻挪开目光,看向窗外道:“这山野的景色怎么这么好看呢,让人流连忘返啊!”
羽生兮沫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又重新变回冷冷的面容,闭上了眼睛。
马车外人声嘈杂,箭矢破空。
白送从马车上下来时,见到后面马车上的使臣也早已走下车来,围在前方观看。
才知刚才从山林中奔出一头大野猪,撞向队伍,被拳师秦悲迎面一拳给打死了。
这时又有几个山民从山上下来,手拿着扁杖、斧头、柴刀、镰刀、锯镰、摘刀。原来这头野猪是他们从山上赶下来的。
白送望着那头黑毛獠牙的野猪,道:“见者有份,分了吧。”
兵士将野猪分成数份,分于山民。
山民中有一少年,提着分得的野猪肉,正欲回村社中的杆栏住房前,被一个大脸的和尚叫住。
那和尚道:“小伙子,学拳吗?拿猪肉换!”
少年点头。
和尚又道:“去!把这肉拿白水煮了,切薄片加干辣椒爆炒!”
少年把和尚请进吊脚楼内,自已则在火塘上一通忙活。
一会便肉香四溢,端出一大盆爆炒后的野猪肉来,放在和尚面前。
和尚用手拾着肉,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和尚吃了会,又问:“有酒吗?”
少年摇头,道:“有酸醋。”
“去,拿来!”
和尚拿酸醋就着,将一大盆的猪肉全都吃下肚去。
吃完,和尚用那满是油腻的大手摸在大肚皮,打着饱嗝,先传了少年几句口诀,接着来到吊脚楼下耍了一通拳脚教于少年。
演完了拳脚,和尚迈步便朝外走去。
少年追问道:“大和尚,这叫啥拳啊?”
和尚脚下不停,边走边道:“你提的肉有四两八斤重,这拳就叫四两八斤拳吧!”说完,便走远了。
这和尚便是那不羁和尚。
不羁亦不揖,佛号不念,佛祖不拜。
这不羁和尚嗜肉好酒。
传闻,不羁和尚有次大醉,于屠人馆前撞倒一名褐衣相公。那人自称青州从事,是这屠人馆中的门客。
不羁和尚将人撞倒后,趴在那名青州从事的肚腹上,只嗅得一阵浓烈的酒香扑鼻。那酒香饶是嗜酒如命,喝遍天下美酒的他也未曾闻到过。
不羁和尚耷拉着醉眼道:“这是什么酒,俺和尚今日要尝尝。”说完便擒住了那名青州从事,将手中的酒葫芦塞进那名青州从事的肚腹中。
那名青州从事一声惨叫,接着变回了原形,原来是一坛子美酒成精了。
和尚喝光了美酒,也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