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士只是一时嘴快,没想到让花芊芊抓住了错处,急忙辩解道:“老臣并无他意,只是给皇上提个建议!”
“文学士平日对民生民计上毫无建树,今日的思路倒是清晰敏捷,刚刚的话是建议还是命令,你当我们都聋了么!”
离渊看着花芊芊像一只炸了毛的小母鸡一样地护在他面前,眸光柔软地勾起了唇角。
他将手搭在了花芊芊的肩膀上,安抚道:“不要与这些小人置气,你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
随后他转过身看向皇上,淡淡道:“皇上可愿与微臣移步屏风后?”
皇上此时顾不得去理会文学士,他没有任何迟疑,抬步就往屏风的方向走去。
离渊也站起身,随着皇上走到了屏风之后。
万统领和文学士见离渊如此坦然,都不由蹙起眉来。
这情报应该不假,离渊怎会半点都不怕呢?
屏风后,离渊直接将衣裳扒开,将自己精壮的上身露给了皇上看。
皇上目光落在离渊的身上,那本蹙在一起的眉头竟皱得更加深了。
他的眼睛在离渊身上扫过,心都抽了起来,这哪里是一起青年儿郎的身体,这简直就是百孔千疮的活靶子。
这身上有刀伤、箭伤甚至还有斧伤,无数道伤口,一条条交织在离渊的身上,实在是触目惊心!
那些伤口上,还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大概是因为受伤后血流不止,所以才用这种办法止血。
他没有在离渊身上找到什么红色的胎记,因为他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好肉。
这些伤都是他为守护大奉出生入死时留下的,看着这些伤口,皇上的眼圈竟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他声音沙哑地道:“穿好吧,别着凉了!”
听了皇上的话,离渊道了声“是”,复又将衣裳穿好。M..
皇上看着他,叹了口气,“你就没有什么要为自己辩白的么?”
离渊道:“皇上圣明,自然不会被这些挑拨的伎俩左右。
这案子看似人证物证具在,其实不过是那妇人一面之词。
就算她母亲曾经真的在成王府做过乳母,那也不能证明她是微臣的人。
母妃就算要奖赏下人,也不会将一块刻有臣生辰八字的玉佩赐予别人,此举实在莫名其妙!
臣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臣断案,一切都要讲真凭实据,此案亦是如此!”
皇上听后,微微地点起了头,刚刚是他因激动而乱了心智,平静下来后,他便与离渊一起走出了屏风。
离渊冷冷地看了文学士和万统领一眼,又向皇上道:
“还有一事,臣要对皇上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臣都不会让芊芊陷入危险,这种让她替微臣接头之事臣万不会做!
有人想要陷害臣,臣不怕,悉听调查,可要将芊芊卷进危险中,不管他是谁,臣,定不会放过他,臣先向皇上请罪了!”
最后几个字,离渊咬得死狠,听得人心惊胆战。花芊芊鼻子一酸,她缓步走到离渊身边,将他的衣襟整理好,让他不会在这些人面前失掉半分颜面。
做好这一切,花芊芊才朝皇上行了一礼,道:“皇上,臣女可否看一看那块玉佩?”
文学士闻言,忙道:“县主是想毁掉证物么?”
花芊芊冷笑道:“在皇上面前毁掉证物,我还没那么蠢!亏文学士想得出来!
而且,证物是用来查案的,文学士是怕我查出什么线索么?”
文学士被花芊芊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闭上了嘴巴。
皇上朝海公公递了个眼色,海公公就立即将那玉佩递到了花芊芊的面前。
花芊芊将玉佩托着手心中,反复端详了一阵儿,然后看向那妇人道:
“你说你母亲是王爷的乳娘,她人在何处,请她过来对质便是。”
妇人缩着脖子道:“奴婢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