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芊芊分开后,离渊的脸瞬间就覆上了一层冰霜。
这劫走程彧二人之人导致他没办法观看芊芊比试,若叫他找到此人,他定要将他大卸八块!
休息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最后一场书艺比试马上就要进行。
不为居士之所以会请花芊芊来救场,其实并不是为了数艺比试,而是书艺。
因为他曾经见过花芊芊的字,知道她在书法上的造诣绝不逊色于自己。
所以,对于这场书艺比试,他更是信心满满,都没有再去找任何替补之人。
皇上眉开眼笑地坐在龙椅上,看着不远处一脸阴沉的独孤珏,笑道:
“六殿下这会怎么变得这般安静了,朕记得,每场比试开始前,六殿下都要说两句酸话的!”
独孤珏闻言,眼角无法自控地跳了跳,冷哼道:
“皇帝陛下,本王劝您不要高兴得太早,小心乐极生悲!您现在引以为傲的,未必就属于您!”
皇上没太听懂独孤珏的意思,他之所以没有将北周人赶离京都,就是想光明正大赢下这场比试,让众国使臣看一看他们的胸襟气度,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朝上国!
众使者各怀心思继续戴着假面具闲聊着,看上去都是笑呵呵一片和谐美好,却句句都暗藏深意。
……
明月楼地宫中的一个角落。
陷入昏迷的苗飞竟觉得耳边有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一直在呼唤他。
“苗飞哥,苗飞哥你快醒醒!”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混沌中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念,念慈!?”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离念慈欢喜地扑进了苗飞的怀中,让苗飞一下子就愣住了。
这触觉不可能是幻觉,他是真的见到了念慈!
他以为自己逃离了地宫,急忙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周围的光线十分暗淡,空气也有些憋闷,与他昏迷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意识到这一点后,苗飞脸都白了,忙坐起身看着离念慈,“念慈,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双手扶住离念慈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将脸涂黑了一些,身上还穿着男子的衣衫,显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他脑子嗡的一下,瞬间想通了一些事,抖着声音道:“念慈,那令牌,是你拿走的?!”
离念慈知道瞒不过苗飞,只能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苗飞哥的性子,他性情温厚,甚至有些胆小,如果有一个人必须来冒这个险,她只想这个人是她。
只是她没想到,这里会这般复杂!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拿走了苗飞的令牌,苗飞竟然还是混了进来!
苗飞知道离念慈的想法,可他也知道这件事有多凶险,意识到念慈也被困在了地宫里,苗飞一下子就急红了眼睛,急道:
“你,怎么能这样做呢!?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若出不去,我怎与离大人交代,怎与县主交代!”这是苗飞第一次用这样的态度与离念慈说话,这让离念慈心中有些刺痛。
“是我自己的主意,他们不会怪你的!”
“你……你太任性了!”苗飞心里难受,忍不住责备了念慈一句。
这时,一个人影飞快闪过来,他急忙对苗飞道:“苗师傅,你别这么大声,会把这地宫里打手引过来的!”
这声音把苗飞吓了一跳,没想到旁边竟还有一人。
不过他很快就听出了这人的声音,是雅仙居的巡夜人,静怡师太从前的男人,范五叔。
苗飞有些蒙,“范五叔,你怎么也在这儿?”
范五看了离念慈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念慈小姐偷拿令牌的时候被我看见了,我怕她遇到危险,便扮作她的仆从一起来了。”
“可明月楼的令牌不是只能进入一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