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朝后面的小太监招了招手。
“太后昨日将凤杖赐予县主后忘记将这金丝楠木盒让县主带回来了,
她知道现在这里也没有个妥帖安置凤杖的地方,就让老奴将这盒子送过来了。”
海公公的话像一道惊雷般在明烟的耳边炸开了,她刚刚想要毁掉的,竟然真的是太后赐给花芊芊的凤杖!
想到适才自己要毁掉凤杖的那一幕,她整个身子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软倒在地,两腿间不由有股温热没有控制住,直接流淌了出来。
明烟身边蜿蜒出一道液体,院子里的人全都瞧见了。
海公公看着那发抖的女子,发现她脸上有着明显的杖痕,便挑眉看向花芊芊道:
“呦,看来县主这凤杖是开光了!”
秋霜寒着脸走到海公公面前禀报道:“公公,这件事,奴婢要向太后娘娘请罪!”
“哦?怎么回事?”
秋霜飞快地回复道:“县主回府将凤杖交予奴婢,让奴婢妥帖放好,奴婢便想寻个可以放置凤杖的盒子,就先将凤杖安放在了柜阁上。
谁料这个女人进门后趁着奴婢们不注意,竟私自拿起了凤杖,不仅如此,她还恬不知耻地向县主讨要凤杖!
县主拒绝了她,她便心生歹念,故意将凤杖往桌案上砸,险些就将凤杖毁了!”
听到秋霜的控诉,明诚顺父女几乎都要吓晕过去了。
明诚顺忙跪着朝海公公扑过来,颤声道:
“公公,小女并不知那是凤杖啊!请您明鉴啊!要是知道,借小女八百个胆子小女也不敢这样做!”
“不知是凤杖?那就可以随意毁坏县主之物了么?”
听说皇上给县主下了旨,太后便叫他来花府跑一趟,似预料到花府的人会为难县主。
没想到还真被太后她老人家猜着了!
海公公一脚将明诚顺踹开,板着脸看向了花相爷。
“相爷,莫要怪咱家多嘴,大奉堂堂琼华县主,太后捧着手心里疼的人,在花府竟会被这些个玩意欺辱,这事儿若是被太后知晓,那得多痛心!”
花相爷也看明白了前因后果,他沉着脸没有辩驳,回到:“是老夫治家不明,老夫明日会向太后请罪。”
太后先赏凤杖,后送盒子,明显就是料到花府的人会为难她,故意向花府施威。
太后竟能为芊芊丫头做到这样,他实感意外。
“太后身子不舒服,咱们还是别给她老人家添堵了,她要是知道县主被人欺辱成这样,指不定得生多大的气!
这事啊,倒也没那么难办,咱家托个大,替县主拿个主意!
那只手弄坏了凤杖,哪只手弄坏的就将哪只手废掉,再打百八十个板子简单惩戒就好了!”
海公公是笑着说完这话的,可花老夫人和明诚顺等人听了这话,几乎要软倒在地,明烟更是直接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秋桃和秋霜见到明烟倒在自己的尿泊中,简直要嫌弃死了。
海公公看向花芊芊,问道:“县主觉着咱家的处罚可公证?”
“海公公办事最是妥当,我正愁不知如何处理呢,海公公帮了我一个大忙!”“海公公!”
花景仁知道明烟难逃罪责,但若真像海公公说的那样处罚,未免太狠了些。
百八十个板子,那不是得把人活活打死,这还叫简单惩治?
“海公公,今日的事,的确是小烟错了,但百八十个板子着实太重了,她一个弱女子,恐怕是扛不住。
您看,能不能……能不能少处罚一些!”
“那花大公子觉着打多少合适?”
花景仁看了祖父祖母一眼,祖父抿着唇一言未发,看不出在想什么,而祖母则是一个劲朝他摇头,好像是想让他求情,一个板子都不打。
可不打怎么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