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到访,有何要事?”
温润如玉,不卑不亢。
北司阳见少年面色平静,似是一点也不诧异知道了他的身份。眸色暗沉,抿了一口上好的花茶。
“神医聪慧,本王此番前来的确有要事相求。”
北司阳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袖袍,冰蓝色的衣袍绣着金丝镶边。衣着朴实,无太多华丽花纹。
倒如传言般仁厚节俭,只不过…
江婠看了一眼北司阳露出的一截衣袖。
烫金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不动声色的隐于袖口,腰间扎着白色的金丝纹带,黑发用镶碧鎏金冠束起。
用千金难求的冰蚕丝做成一身衣衫,还真是简朴呢!
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
“殿下言重了。”
“若有需要,定当竭尽所能。”
北司阳也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着面前年轻少年郎。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若不是早就派人调查清楚,他根本不敢相信传闻中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竟然是个少年郎。
不愧是闻名六国的翩翩公子,这般宠辱不惊,还气定神闲的品茶、闲谈。
也是,游走于六国之间,能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公子木,又岂是泛泛之辈?
北司阳眸底流光溢彩,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神医爽快,那本王也明人不说暗话。”
“此番前来是想请神医入宫,为太后娘娘诊治,只要神医愿意出手相助,无论什么条件本王都答应。”
北司阳满脸真诚的看着江婠,俊朗的面容上流露出的真情实感让人为之动容。
江婠垂眸抿茶掩去眸底笑意。
这二皇子还真是有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太后有多么深的感情。
邶国的太后是三大世家王氏的嫡长女,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伦的一代佳人。
虽入宫以来未曾有过子嗣,但深得先帝宠爱,贯宠后宫。
就连如今的陛下也是对她敬重有加。
更有传言这位王太后手中还掌握着先帝留给她的三万兵权。
要不是三年前偶感疾病,只怕她在朝中的地位更甚从前。
只可惜这样一位德高望重,手握兵权的王太后,却是不怎么喜欢这位二皇子。
反而更宠先帝七子,北尤辰。
感情深厚?求医问药?
怎么说都奇怪。
想到昨晚探子传来的密报,江婠玩味的勾起唇角。
“殿下孝心感天动地,公子木定当竭尽所能。”
江婠起身,拱手作揖,润色淡道。
北司阳心中大喜,连声笑道。
“好!”
“本王在此先替太后谢过神医。”
拍了拍她的肩膀。
“希望神医不要让本王失望。”
最后一句话,北司阳说的意味不明,漆黑的眸瞳紧紧的盯着江婠脸上的表情。
“自然。”
一贯的清贵疏离,波澜不惊。
北司阳又纵声笑了笑。
“七日后父皇设宴,不知神医可愿与本王同行?”
一张烫金的宴帖递到面前。
江婠淡笑接过。
“荣幸之至。”
自从江婠答应北司阳入宫为太后诊治到现在已是第五日,这期间北司阳常常来一品楼,北司阳本来是打算接公子木去庆王府暂住,被多次拒绝后也就作罢。
临近宫宴,北司阳也忙碌起来,之前一天要来好几次,今日却是难得的一次没有来。
江婠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站在窗边,俯看着楼下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喧闹吆喝。
“公子可是觉得外面热闹?”辞席一蹦一跳的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江婠站在窗边,以为她是在好奇外面为何这般热闹。
便兴奋的把自己这两日和一品楼小厮打探到的消息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