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鸢是大房的庶女,当年陈丞相和夫人成婚多年只得一女,二房接连生下两个儿子后,陈家老夫人就逼着陈丞相纳妾。
妾室是异域女子,因着陈老夫人对其有恩情所以才甘愿为妾。她知道丞相和夫人感情甚好,不忍心破坏,于是在产下陈兰鸢后便自请去了庄子上静养。
说来也奇怪,从陈兰鸢出生后,连太医都盖棺定论不会再有子嗣的陈大夫人竟接连产下两子,总算给大房争了一口气。
大房夫人认为陈兰鸢是福星,也知道她生母的用心良苦,因此将她带在身边,当亲女扶养长大。
而陈兰璧,自小心高气傲,看不起身为庶女的陈兰鸢,多次当着外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陈兰因身为家中嫡长女,时常调解这二人的矛盾,但陈兰鸢毕竟和她同父,见陈兰璧总是这样咄咄逼人,她难免会向着陈兰鸢。
“五娘,自家姐妹有什么巴结不巴结的,你如今也大了,明年就要及笄,怎么这张嘴如此不饶人?”陈兰因知道周绰在身边,只是劝诫并未训斥,她深深的压下心中的怒气,却见陈兰璧依旧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
周绰知道陈家水深,大房二房未分家,从前大房没有儿子之时总想着吃绝户,让自己的两个儿子继承大房的爵位和财产。
那如意算盘打的,整个宁安城都能听见。
谁知最后,二房的两个儿子十分不争气,如今已经十五六了,整日在瓦舍处寻花问柳,是有名的纨绔子弟。
归根到底,还是二房夫妻太过纵容的缘故,就连陈兰璧这个性子,也是浇灌出来的。
于是她笑着说道:“兰鸢阿姐脾气好,三娘也愿意和兰鸢阿姐亲近,怎能是巴结?再说,我同五娘也要好的很,难道也是我巴结五娘?”
一番话让陈兰璧吃了瘪,她的脸上青红交加,看着所有人都帮着陈兰鸢,便口无遮拦的指着陈兰鸢说道:“真和你那狐媚子娘亲一样,装什么可怜!”
周绰一看,这人确实娇纵蛮横,不过印象里她虽然厌恶陈兰鸢,平常也只是使使小绊子,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显露出,怎么如今这般张牙舞爪起来?
陈兰因皱了皱眉头,见旁边虽然生气却一声不吭的陈兰鸢,不自觉严厉起来:“够了!五娘,当着郡君的面如此放肆,平常跟着傅母学的礼仪规矩去哪儿了?”
陈兰璧鲜少见陈兰因发脾气,如今见自己落了下风,泪珠立刻挂在了脸上,气鼓鼓的转过身去二房告状了。
“大姐姐、郡君,多谢。”陈兰鸢叹了口气,她原本不愿意和陈兰璧一般见识,自小这个妹妹便爱打压她,她也都咽到肚子里。
陈兰因拉着她的手说道:“不必怕她,你是姐姐,怎的还让她欺负到头上了?”
她摇了摇头,而后说道:“阿娘那边无人伺候,你去瞧一瞧吧。”
陈兰鸢知道长姐这是在庇护她,五娘如此气势汹汹的去二房告状,一会二夫人定会来找茬,这会让她到大房夫人那里,总不会吃亏。
“是。那四娘便告退了。”陈兰鸢行了礼,才缓缓退去。
一时间,整个凉亭里就剩下了周绰和陈兰因。
“兰因阿姐,从前兰璧并不是这个样子,怎么今日……”她皱起眉头,不解的看向陈兰因。
陈兰因想起前几日家里的闹剧,摇了摇头:“兰鸢马上就要及笄了,我阿爷和阿娘为她定下了五姓七望的清河崔氏,谁知那是兰璧为自己挑选的夫婿,如此便闹了起来。”
周绰这才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再打听,于是绕开了话题,向她请教开铺子的经验了。
“阿姐,前几日听红袖说如意馆是阿姐的铺子,阿姐经营的如此好,可有什么妙法子?”周绰悄声说道:“三娘打算开个糕点铺子呢!”
陈兰因好奇的询问:“三娘从前并不喜欢商铺经营,怎么如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