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容易敏感,尤其不知道秦老太爷是对什么过敏,慎重点总是没错的。
“若是老太爷觉得身体好些,坐起来或者下地走动也无大碍,只是不能剧烈运动,免得伤口流血。”
秦之涣大喜,“我祖父还能下地走动?”
姚兰白了他一眼,说话的语气阴恻恻的,“老太爷腿又没断,怎么不能下地走动?”
秦之涣郁闷,你这是心里不平衡,你相公的腿也不是他打断的啊。
“还有,一定不要想太多,老太爷优思过重并非好事,就算这个病好了,别的病来了可就不妙了。”
秦之涣又偷偷的瞄了一眼祖父,秦老太爷没说话,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好。”秦之涣对着姚兰狠狠的点了点头。
秦二叔几人也喜不胜收,秦老太爷能好他就不用丁忧了,说不定他爹还能给他谋给差事。
从秦老太爷回来每况愈下,最近更是连坐起都没有,不然也不可能会身上生蛆。
对姚兰的态度也和悦了几分,秦二叔道:“姚夫人医术高超,堪比扁鹊。”
姚兰呵呵。
秦三叔道:“待家父病愈,我自当重谢。”
姚兰觉得甚好。
激动的贵公子也不知道如何消化这样的好消息,就想拿银子砸,“秦牧,去账房拿五十两银子来。”
“这……不太好吧。”姚兰假意推辞。
“应当的。”秦二叔想左右没分家,银子都是公中的,给老太爷花那就是孝顺,跟大夫搞好关心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姚兰是很愿意的,可惜秦老爷用自己多年的人生阅历及时的阻止了孙子这种“侮辱”人的做法。“姚夫人的心怀远大,岂是这等俗物能够侮辱的?”
秦之涣没觉得姚兰有被侮辱的认知。
姚兰很愿意被银子侮辱,但结果是没被侮辱到。
昨天还为了家主之位吵吵嚷嚷的各路人马,刚才也对给钱没有异议的两位叔父马上变了嘴脸,挺起胸膛显得自己很有气度——不能用铜臭侮辱了姚夫人的人格,换别的。
别的?难道你还给宅子和铺子?
姚兰更加喜欢,乡下哪有城里好,土包子连城里的好想都想不出。
那些更俗气!秦老太爷不同意。
姚兰也不可能空手而归,既然银子没有拿,那就要点高风亮节的吧。
离开秦家的时候,带上了一包莲子,瞧着医药箱里这包东西,姚兰很怀疑秦老太爷的真实用心是为了省钱。
莲子这东西就是富贵人家的专属,世面上都没有。
至少南阳县城没有,有钱人还能买张年画瞧瞧,没钱的人连想都想不出啥模样。
家里开荒的地都已经种了东西,就想河边一条狭长的水涧不好种东西,等引水灌满成小池后种点莲藕好看也能增加点情调,要是能长出莲藕,就又是一笔收入了,让她家相公悄悄出淤泥而不染。。
昨天去得晚又给秦老太爷做了清创,花的时间多,到傍晚才回来。
今天去得早又只用清洗换药,就算为了“高洁”花了点时间,时间还早着呢。
没过桥姚兰就瞧见她爹一个人坐在河边的草棚下钓鱼。
草棚简陋,四根柱子加一个稻草顶,原本准备做磨坊的,没有磨盘自然空着,姚向北坐在里面钓鱼正好。
最近他挺喜欢干这事,钓没有钓到鱼都图一乐呵。
“闺女,快来看爹钓到大鱼了。”姚向北瞧见自家闺女做马车回来了,兴奋的使劲摇手大喊。
姚兰没钓过鱼,跑过去看,姚向北旁边的木盆里果然有条河鱼。“好大的鱼啊。”
“大吧?”姚向北好几天白蹲,今天有种一雪前耻的感觉,“这可是刚刚才上钩的新鲜货,力气大着呢,刚才差点把鱼绳子都给绷断了。”
抓起来又放下去,姚兰凭手感估计了一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