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兰不明所以,也不托大,“什么真的不真的?也就会点皮毛。”
伙计神色黯然了几分,也对,一个看起来就不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医术。
姚兰不知道伙计心里想什么,不然一定会大骂:谁不正常了?你看起来才不正常!老娘不过是丰满得多了一点。
进来的时候兄妹两差点把大门给堵上了,出去的时候大门被人给堵上了。
瞧着外面围着的七八个凶神恶煞大汉,外加担架上还躺了一个哼哼唧唧的一看就很痛苦的样子,不用说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
兄妹两觉得他们堵了路,兴师问罪的人还怪他们两堵了药铺大门呢。
南阳县是个新县城,城里还没有正儿八经的医馆,大夫都是在家干活,有人请就“兼职”一下而已。
城里两个药铺为了自己的生意请了几个稍微有点名气的大夫坐镇,也就看点儿小病。
就只看小病,大病别说看诊了,那是接都不接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惹出这么个破事。
昨日闹了一场,今天又来,座馆大夫没出现,掌柜的也不见了踪影,伙计吓得瑟瑟发抖,这会儿竟有点希望兄妹两干脆就堵在门口别动了。
不动是不可能不动的,尤其是他们还背了近百斤的东西,兜里还有十几两银子呢,万一人家趁乱打劫了怎么办?
姚兰仔细的瞧了瞧担架上躺着的人,身上应该是有伤口未愈,如今溃烂发散出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想必没伤口处理好,再看他脸上的红色肿块心里有了七八分底,“这位大哥最近可有食用鱼虾蟹贝什么的吧?”
凶神恶煞的大汉满都凶神恶煞的看着担架上的人,眼神都在询问:有没有?
其中一个抬担架的人倒是回话了,“小少爷前日吃了河虾饼。”
“什么河虾饼?我什么时候吃了虾?”担架上的病少爷怒问。
抬担架的人好一顿解释那日他觉得鲜美的饼子就是河虾饼。
细节不重要,姚兰道:“这位少爷伤口应该不小,伤药也就那么几种,大夫应该有仔细叮嘱鱼虾蟹贝等与药相冲的事情才对?”
病少爷没了刚才的兴师问罪,因为大夫确实说过,鱼他知道,虾他从来没吃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了河虾,“那现在怎么办?”
知道不是自己店铺的责任,伙计松了口气,只是昨日大夫就看了他的伤口说是没把握,今天只怕更加恶化,那大夫也不敢出面吧?
“这位姑娘,你既然懂医,就给这位公子瞧瞧如何?”伙计热心的道。
刚才缩在店里声音都没有了,这会儿倒是热心上了,姚兰眉头微皱看着他,“我就懂个皮毛。”
伙计不死心,“医者父母心,还请姑娘发发慈悲。”
外面的人也在暗暗商量,若不是城里的大夫都不接诊,他们也不会硬堵回来,毕竟算账可以以后算,但治病可耽误不得。
如今这人长得虽然胖,但连伤口都没看就能推断出怎么回事,说不定真能治好呢?
商量一番后,其中一位大汉道:“今日你若治好我家少爷,以前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
伙计连忙点头哈腰道:“好说好说。”
姚三顺这会儿才看明白,怒道:“凭什么?我们只是来买药的,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众人……没有动。
“让开,我们要走了!”见这伙人没动,姚三顺准备武力解决,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不成?他姚三顺从来是欺负人的那个。
“你们药铺怎么跟我们少爷交代?”为首的大汉瞪着药铺伙计道。
伙计就跟吃了黄莲一样苦,早跟掌柜的说了今天关门,怎么就不同意呢?他一个伙计顶什么用?只能言辞恳切的求姚兰。
治不治的好都没关系,只要将人给引走以后不找店铺麻烦就成?
本来就不是他们小店的错啊,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