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贫僧倒是不好同行,下月还得赶回北平。”
姚广孝小心翼翼地说道。
“大师,那你这可就不给我面子了,杨某可是诚心相邀。”
杨丰迅速换了副嘴脸,带着寒意说道。
姚广孝默默看着这家伙。
杨丰阴森森地看着他。
“既然如此,那贫僧恭敬不如从命了。”
姚广孝低头说道。
“明年开春启程,杨某二月初一在镇江恭候,大师可别误了行程,若到时候杨某等不到大师,可得去找燕王告大师的状,您也不想让燕王为难吧?”
杨丰说道。
他得提前北上,先到登州和之前那批工人会和,然后再走陆路北上辽东,至于后续的物资和工人,则到四月风向转变后,跟随北上的水师一起到奚关城。到奚关城之后到松花江上游再顺流直下,这是物资运输最便捷的方式,否则就得从辽河逆流而上到老米湾,再陆路运输到吉林,然后再换船向北。
这样不但要在辽河逆流,而且还有至少六七百里陆路。
但走奚关城只有百里陆路。
像这种大宗物资运输就是要尽可能缩短陆路距离。
“大使放心,误不了!”
姚广孝忙说道。
然后两人面面相觑,紧接着同时笑了起来,恍如周淮安和贾公公,搞得旁边张显宗一下子兴趣盎然,毕竟他怎么也没想到,杨丰和姚广孝居然还勾搭颇深。以张显宗的头脑当然看出这俩有奸情,可问题是姚广孝只是个高僧,相当于燕王家庙的主持,还是皇帝陛下委派。他和杨丰之间根本扯不上关系,这里怎么搞得仿佛两个纠缠颇深的阴谋家一样,虽然杨丰去过北平,但杨丰在北平时候,姚广孝还在京城。
除非……
“你何时与他相识?”
张显宗看着匆忙离开的姚广孝,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秘密!”
杨丰说道。
“哈,阁下秘密倒是多。”
张显宗说道。
“我最大的秘密都毫无隐藏,有点小秘密又有何妨?”
杨丰说道。
他其实没别的意思,就是故意戏弄姚广孝的,就是装出一副不正常的表现,然后让姚广孝去猜。
这是聪明人,太聪明了,所以总是喜欢见微知著,喜欢从细节分析背后深意,姚广孝回去之后肯定要冥思苦想,想他到底为什么,他究竟要干什么,然后觉都睡不好,可无论姚广孝怎么想,都不会想到杨丰就是戏弄他而已……
深意?
没有啊!
就是逗他玩的啊!
一想到姚广孝回去后辗转反侧的浪费脑细胞,杨丰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让所有人目光都转过来……
第二天。
应天府上奏指控杨丰煽动民变冲击官府,但这份奏折石沉大海,皇帝陛下对这份奏折采取了他很多代孙子的做法。
留中。
不做任何回复。
然后当天晚上公开日活动继续进行。
同样也继续发钞。
因为杨丰和应天府的恶斗,再加上那些看过的百姓,在外面添油加醋的宣传,公开日活动的吸引力可以说拉满,所以在宵禁前,就有数万人进坊留在亲友家中等待。结果当天晚上参观的人数突破四万,这也让杨丰不得不又贷款五万贯,到第三天晚上更是突破六万,他只好又贷五万。最终三天他撒出十三万贯,收获就是在京城百姓心中,建立起了大夏国的初步印象。
实际上是在各种传播中变成了恍如灯塔般的存在。
剩下就是对照现实了。
百姓们心中的野草就像春天雨后的花园般疯长!
虽然也仅仅只是长草而已,但至少也让他们知道了,原来人还可以这样活着。
这就可以了。
杨丰目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