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杨妍菲远在京城,都有所耳闻。她认识的人提到江源二字,几乎是掩盖不住脸上的骄傲与自豪之情。
那一次的祭祖大会,整个南城的风云人物全部都汇聚到了小小的清河乡,只是因为听闻江源将在那里出席这一场盛会,而祭祖大会又有着牵引外乡人来参加的习惯,尤其是身份与财富越高越好。
这种拍彩虹屁的好机会,自然是相当于撒了一把蜜糖到蚂蚁窝门前,引来了一大帮的南城大人物集结。
光光是听闻江源的名字,便使得无数的南城枭雄疯狂,各自带着豪礼前去献上。
这等强悍的影响力,自然是被当成了传奇佳话一般,四处为人称道,成为了不少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之一。这是整个清河乡的人的骄傲。
杨妍菲作为江源的同乡,心底对于江源自然是有着深深的崇拜与自豪。
只是,即便这一切再怎么辉煌,但那毕竟只不过就是在南城乡下发生的事情,在这里的情况可不太一样!
这里是京城,是整个龙国财富与权力的辉煌与巅峰地带。即便是江源能够在南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来到了这里,只怕还是不太够看。
一个在白银局风生水起,乱杀乱虐的选手,总不可能到了王者局还能乱杀乱虐吧?完全不是一个格局的事儿。
在杨妍菲的心底,即便是身为同乡的骄傲人物江源有了一番际遇与造化,但毕竟是太过年轻,怎可能与名震京城的唐家作对。
就算真的能,他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区区一个同乡的素不相识的女人,去冒着得罪唐家的风险与唐龙对峙呢?
江源显然不太可能帮助得了自己,也不会帮助自己。
她早已经认命一般,对于嫁给唐龙的这件事,她已然心如死灰一般看得很开。
闻言,唐龙的一双虎目微微眯了起来,瞳孔如同深渊般笑了笑。
“听到了么?晨馨,你最近很疲惫,这我知道,但你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这么说你的父亲,未免太过没有礼貌了吧。”
唐龙的声音庄严,尤其是越说到了后头,更加是直直对着唐晨馨说得,话锋如刀似剑,锋芒毕露。
江源知道,如果今天的事情自己处理不好的话,只怕等待到自己走后,唐晨馨便会受到唐龙的狠狠处罚。
想到这里,江源也不再客气,他面上微微一笑,从容有度地说道:“自愿?这个词大概是我这几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老板威逼员工加班,员工也还口口声声说是自己自愿的,这是因为员工的吃穿用度都在老板发的工资手里。”
“丈母娘逼自己女婿给天价彩礼,女婿还说自己是自愿的,这是因为人家的终生幸福掌握在人家的手里。”
“唐龙老儿,你一把年纪了还要逼着小姑娘嫁给你,居然也还要逼人家说是自愿的,只因为人家家庭的安危掌握在你的手里,你做这么无耻的事情,难道就不会老脸一红么?”
江源的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掷地有声,言辞更是讥讽,赤果果就是想打唐龙的脸。几乎是不留情面的将这一切的事情都给揭破了出来。
这就好像是皇帝的新衣,背后的一切内幕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却是硬是没有人胆敢戳穿。
只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唐龙,这个京城的四大枭雄之一,当代的财富与权柄人杰。
哪怕是借给寻常人一百个胆子,只怕也不敢过问唐龙的事情。
他们见到唐龙,不是卑躬屈膝地问好,便是曲意逢迎的结其欢心。
偏偏江源便是这么有恃无恐的将这一切一五一十都给说了出来。
这一番话说完,唐晨馨都不免有些惊呆了。虽然他知道江源的脾气秉性极为狷狂,并且必定会为自己取得一个结果。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源人居然会采取这种方式,这么简单这么直接。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