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袭之所以想要跟在容治身边,就是为了借查硝石的事情为幌子,查一查各州府的账目。
安夏的账她大部分都在她这里,暂时还没有什么端倪。或许是因为安夏曾遭水灾,有些账本遗失了都缘故。具体她还在调查之中。
“可是这只是猜测。”李盛袭又说道,这和硝石是两回事,硝石是又暗探亲身在周氏的船上闻到过的。
“我自然不会无的放矢。”吴旸不满的强调道,他又继续说道:“我查了曲知离和北齐往来,与他做生意的人不少,但是在这其中,他与一名叫做洪怀的商人往来最多,占了近四成。而且,在北齐南边的商人之中,这个叫做洪怀商人虽不是最富有的,却是最爱与南晋人做生意的。自然了,在南晋的商人之中,曲知离也是和他往来最多的。”
“什么来历?”这听着还是很像巧合,但是李盛袭从来不信发生在自己已经怀疑的人的身上的巧合。
“此人曾是周氏家奴。”
李盛袭的目光陡然一凛。
“而且他的船只很难靠近,我几次想要浑水摸鱼都不成。试探了许多次,都不曾登船。”吴旸的武功在内卫之中可谓是佼佼者,他或许脾气不好,但是能力绝对毋庸置疑,“查谈了许多天,才勉强查到一件事情——洪怀名下船只的吃水线不对劲。他的船上多半是夹带了什么东西。”
李盛袭仰了仰头,“你是商人,多少和洪怀有所往来吧?洪怀是什么样的人?”
“能被周氏看中,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宁家虽有交集,但是交集不深。上赶着献殷勤的话,洪怀会怀疑的。”
“所以,你就这般无作为了?”李盛袭挑眉。
“自然不可能。”吴旸反驳,他叹了口气,“没有机会,制造机会就是了。只可惜偏偏容治来了安夏,这就有些麻烦了。”
吴旸说完,一双眼睛猛地盯着李盛袭,眼中是丝毫不带掩饰的审视。
“宁如霜,你借着曲盈笑的皮囊和容治交好,卿卿我我,做这些多余的事情,难道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