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饱读诗书,自诩不逊色于任何人,奈何为身份所困,只得困于闺阁一方天地,生死不得出。如今夫君外出游学,博取自在,不仅不肯带妾一道,还想将妾见捐吗?
若是妾是那等贪图安逸之人,一开始,妾便不会跟着夫君自万里来京。而是待在下丘,坐等夫君金榜题名。如今夫君此言,是看轻了妾,更是不知妾。”
“你……你是想……同我一道吗?”詹歧睿仍然有些不敢置信,他知道孟纨才华横溢饱读诗书,却从没想到孟纨心中还有此志。
如此看来,他不仅不知自己,也不知妻子。
不过,他还有漫长的人生,足够知她。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孟纨坚定的说道。
“好。”詹歧睿一笑,“我们一起。”
……
周令望拜倒在宝相庄严的佛像之下,仍旧虔诚。她最喜欢来明月庵,每每看着佛像,闻着檀香,她的心境就会变得宁静祥和。
她总是想,若是她出家了,是不是就可以避开世间一切的纷扰。
只是今日,她不知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就连在佛像之前她也难以平静。原本无波的新湖仿佛多了一只鲜红如血的鱼儿,跳跃不只,引起她心中的寸寸涟漪。
看出了她心神不宁,等她上完香之后,明月庵的主持静望师太,就走到了周令望的身侧。
她与周令望有缘,周令望也时常寻她探讨佛法。
“周娘子有心事?瞧着心神不宁多模样。”静望师太关切的问道。
“师太何出此言?”周令望虽是疑惑,却并不曾反驳。
“贫尼所见香客之中,再无一人如娘子这般虔诚,目光沉静,宛如方外之人。因为娘子往日太过虔诚,故而今日稍有不同,便能够看出。”
“我心不诚,还望佛祖不要怪罪。”周令望大大方方的承认,娴雅的面容上面染上了几分清浅的愧色。
“佛祖悲悯,不会责怪娘子。却不知娘子因何魂不守舍?”静望师太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