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凶光,“管知那条狗的义子?哦!你就是那个全天下读书人都唾弃的状元郎?”
“你——”宦官还想说什么,就被面色不善的容治拉住,他看着顾凌虚,正色说道:“这位郎君,这位公公在街道疾行虽是触犯国法,但是郎君当街打人,似乎也与国法相悖。”
“打人自然不对,打狗与国法何干?别说你们,管知来了老子也一起打!”顾凌虚说完,挥着拳头就朝着容治送过去。
容治没想到顾凌虚一言不合就动手,躲闪不及,硬生生的挨了一拳。他吃痛一声,只能同顾凌虚纠缠。
容治武功高强,但是顾凌虚是将门子弟,又行军多年,天生极具气力,相比容治技巧频出,顾凌虚则更多的是以力破巧。
李盛袭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两道缠斗在一起的身影。
方才哪一位被踩踏的老汉正是赵瑞生,而今天这一局,也是她布下。却没想到能看到这样一番好戏。
“中尉,那黑衣郎君,就是那日带走属下与秦轻鸿之人。”留今低声说道。
李盛袭撑着下巴,“观其言行,想来是顾凌虚无疑了。”
留今皱眉,“属下不明白。他既然秘密进京,又为什么要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不应该低调行事吗?她与顾凌虚相处过一段时间,此人粗中有细,不应该如此莽撞啊。
“故意为之罢了。”李盛袭漫不经心,“宦官已经发现了他的踪迹,又联合西戎痛下杀手。既然如此,遮遮掩掩已经没有必要,倒不如直接闹出来。”
“这可是无诏入京。”留今讶异。
“那又如何?”李盛袭浅笑,语气轻蔑,“北齐如今的局势,只要顾凌虚不反,又有谁敢动他,谁会动他?十万大军守在西昌,守在三军交汇之处。动他,无异于自毁长城。更何况与西戎人谈生意,若是多一位仇视西戎的将军在,那就多一份谈价的筹码。管党或许会闻着味咬上来。周侍中和孟太傅可不会纵容他们。”
留今点了点头,又听李盛袭笑着说道:“只是顾凌虚这个性子,同瑾瑜倒有几分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