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连站在门口,伸着脖子,跟着小喜子一样望着焦忠远去的背影,不经意间扫了一眼小喜子的表情,陪笑道,“这人没什么规矩,大摇大摆的持刀进宫,按例当斩杀。
公公,你太纵着他了,以后愈发猖狂呢。”
“该你管的你管,不该你管的,你少管,”
小喜子冷声道,“小心祸从口出,到时候啊,谁都救不了你。”
何连见小喜子没有生气的意思,便继续大着胆子道,“小的也是为公公抱不平,这一个小小的侍卫,也太不把公公放在眼里了,不给他点苦头吃,还当咱们好欺负呢。”
“王爷的对,一个卑微的人,连呼吸都是错的。
咱家苦尽甘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可以随便欺负咱家了,”
小喜子感慨道,“咱家有恩必报,有仇不饶。”
想到以前在宫中的时候,是个人都能骂他一句,打他一下。
现在,没有人可以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了!
凡是欠他的,他都要要回来!
“公公的是,”
何连恭维的道,“如今这宫里这皆是公公了算,像焦忠这样的王八蛋,在公公面前,跟只蚂蚁没有区别,公公只要句话,小的就带人给捆了,保证他出不去。”
小喜子淡淡道,“再怎么样,他是王爷身边的人,王爷不话,谁都动不了的。
你记住了,咱们王爷是念旧的人,他眼前的人,你一个都别招惹,包括余小时和崔根生这两个呆子,小心惹火上身。
这两个呆子发起脾气来,真把你打杀了,你死了也算是白死。”
明明是两个上不来的台面的糊涂蛋子,但是和王爷偏偏关照有加,有时候,弄得他都有点嫉妒。
王爷明明非常讨厌蠢人的!
按照他们王爷的想法,蠢货好像都不配活着的,特别是那些自以为是的。
何连不服气道,“论亲近,谁能比得了公公您,王爷那是可是寸步都离不了您的。
将来公公高升,可别忘提醒小的。”
“嗯?”
小喜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小的知罪。”
何连见他神色,旋即就明白了什么。
噗通跪下,吓得脸色苍白。
他恨不得给自己扇上两耳刮子!
这马屁拍的有点过!
他把洪应给忘了。
小喜子眼前虽然坐镇司礼监,但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位置,和王爷是留给洪应的。
日后,必定是宫中的大内总管!
白了,眼前谁人都无法取代洪应在王爷心目中的位置。
至于小喜子,能在宫中做到什么地位,就全看洪公公的意思了。
想到此处,他有不免忐忑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投效太早了?
怎么着,也得等到洪总管回来吧?
以后小喜子倒霉了,自己免不了也要被殃及。
“哼,”
小喜子冷哼一声道,“你那点小心思,别以为咱家不知道,如果是总管在,你这种货色,早就沤化肥了,好跟你那个干爹作伴。
咱家也就看在以前的交情上,给你一条活路,可别不知道好歹。
要是不知好歹,咱家也帮不了你。”
“公公的恩德,小的没齿难忘,”
何连吓得再次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一定竭尽所能,为公公鞍前马后。”
“你这小子又犯浑了不是?”
小喜子突然笑了,“咱家也是为王爷办事的,咱们这些奴才啊,哪里敢有私心,一切自然都是为了王爷。”
“是,小的明白,小的一定为王爷效死。”
何连赶忙道。
“哼,知道就好,”
小喜子背过身,走到宽大的椅子上重新坐下,端起茶盏继而道,“你不在圣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