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何吉祥点点头道。
林逸道,“你自己看着办吧,本王不管了。
你说我老子真的就这么放弃了?
总感觉有点不真实啊。”
他老子是何等人物?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服软呢?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何吉祥道,“圣上初登基后,求治之心,操之太急。
酝酿而为功利,功利不已,转为刑名;
刑名不已,流为猜忌;
猜忌不已,积为壅蔽。
王爷,如今圣上老了,山河破碎,国已不国,心灰意懒之下,已经没了当初的雄心壮志。
再则,王爷,圣上手里已经无力翻身。”
他大着胆子替德隆皇帝的失败做了总结,同时也在警醒和王爷,初入安康城,万事不可心急。
“不,不,”
林逸摆摆手道,“大梁国病入膏肓,非下猛药不可。
我老子不是错在太着急,而是走错了方向。
历史证明,凡是得罪老百姓的,最后都没有都没有好下场。”
说完这话后,不停的打着哈欠,冲着何吉祥摆摆手后,回屋睡觉了。
大早上就起来了,吃过中饭后,眼皮子就开始打架,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人啊,果然不能太闲,闲的时间太久稍微努力一下就以为是拼命。
和王爷入城,传遍安康城的大街小巷,许多人闭门不出,唯独南城的人不一样,听说和王爷进城,各个欢天喜地。
天快黑的时候,和王府大街突然热闹起来。
不少人开始出来摆茶水摊、菜摊,只要是这里的老住户,就没有一个怕的。
“哈哈.....”
猪肉荣驾着骡车,高声道,“老子又回来了!”
“嘿,猪肉荣.....”
“猪屠户又回来了.....”
“你们他娘的真勤快啊,这个点还摆摊,”
猪肉荣从骡车上站起身来,左右拱手道,“还不早点回家,晚点就要宵禁了。”
“猪肉荣,你发财了,哪里知道我们穷人的苦处,”
一个精瘦汉子大声道,“老子已经十几天没出来了,再搞下去,全家都得饿死。”
另外一个老太太道,“谢天谢地,这听说是咱们王爷回来了,老婆子才敢出来的。”
猪肉荣和旁边的将屠户等人都哈哈大笑。
猪肉荣道,“走吧,拐过前面的弯就是我家了。”
穿过一处狭窄的巷子,最后在一处低矮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将屠户等猪肉荣打开门,拨拉了一下面前的蛛丝,看着阴暗潮湿的两间屋子,斑驳的墙体,没好气的道,“这就是你家?
这能住人吗?”
猪肉荣把蜡烛点上后,张望了一圈,然后道,“你他娘的要是看不上,就去睡客栈去。”
“大夏天的,老子才不去花那个冤枉钱呢,”
将屠户冷哼一声后道,“井在哪里,老子去打水。”
他们在安康城可不止要待一天两天了,按照眼前的情况,估计是要长住的,天天住客栈,那开销谁能架得住?
“你哪里能知道。”
猪肉荣把骡车拉到巷子旁边的一个棚子里,放开骡子上的套绳,然后把驴子上的木桶和扁担都拿了下来,左转右转之后在一处水井边上停了下来。
他打水,将屠户帮着送水,王小栓清扫屋子,等屋子差不多干净后,几个人开始做饭。
随意做了一点吃食后,三个人便直接喝上了。
王小栓一边喝一边揉着自己的胸口,恨声道,“老子今天真的想把那韩龙一刀剁了的,爬城强,他居然敢拦我,我这幸亏穿了铠甲,要不然非让他给攮的透透的。
哪里还有机会跟你们说话。”
猪肉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