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主意。
白云城有不少从南州逃难过来的大户,皆是非富即贵之辈,善琦建议他去拜访一下。
他当即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虽然眼前他是三和的阶下之囚,但曾经好歹做过水师提举,余威犹在!
用手里最后的几个铜板,从车马行租了一辆马车,路边买了两个大馕,用油纸抱起来,提在手里,径直往桑家去。
令人遗憾的是,桑家并没有理会他“好汉当年勇”,他硬着头皮开口,人家也只肯借他五两银子。
想当年,他管着南州水师,这些人踏破他门口,抢着给他送银子,他都是未必肯答应的!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走茶凉。
五两银子到手,他没有勇气再走第二家了。
他请求善琦把自己大船上的伙夫放了出来,虽然家里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但是自己家做饭,总比天天下馆子省钱吧?
就这样勉强过上了吃上顿有下顿的日子。
如此过了十天。
他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家人,父母、正妻、小妾、子女,以及前些日子在庆元城被抓住的弟弟蒋沛。
一家团聚,高兴了没两日。
家里又没米了。
传说中的“月钱”为什么还没有发?
正忐忑不安之时,他被善琦请到了布政司衙门。
他在衙门里看到了老态龙钟,白发苍苍的乌林。
他感觉乌林好像又老了!
他与乌林各自拿了三百两银子后,被要求从明日起进白云城的学堂学习。
就这样,他每日跟着自己的两个小儿子一起开始了正式的上课生涯。
入秋的第一天。
他与乌林终于结束了学业。
两人对着和王爷磕了响头后,乌林从陆路返回庆元城,蒋侃走水路去放鸟岛,再次登上自己的大船,重掌南州水师。
纪卓与将桢站在南门的门口亲自迎接乌林。
重返故地,乌林感慨万千,但是对纪卓和将桢却没有好脸色,只是冷哼一声道,“愣着干嘛,直接回衙门。”
无论是车夫,还是两边的民夫、官兵皆是一动不动,没有一个肯听他使唤的。
乌林的管家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是聋了呀!
咱们大老爷说话都没听见吗?”
所有人还是没有一点动作。
乌林脸色铁青。
纪卓笑了笑,然后摆摆手道,“既然乌大人要回衙休息,就回去吧。”
他的话音一落,载着乌林的马车才缓缓驶动。
纪卓等马车过去后,冷哼道,“看来这是故意不配合了,只能拿来做摆设了。”
将桢道,“我想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不继续关在白云城,还要放回来给咱们添堵?谢先生,陈先生、卞先生,谁不比他强?”
“名分!”
纪卓淡淡地道,“如果和王爷让谢赞、陈德胜这些老先生过来,就等于是和朝廷撕破了脸面。
暗地里怎么都没关系,但是这脸面破了,就不好补了。”
将桢不解的道,“名分就这么重要?”
纪卓笑着道,“比你想象的重要的多。
从现在开始,布政司衙门我就不去了,你安排人把左右各处守好了,不准这位大人随意进出。”
将桢道,“你放心吧,这个我会看牢的。
你不在卫所,你去哪里?”
纪卓点点头道,“永安的卫所兵也太不中用了些,居然轻易让黄四方和赵立春给击破了,南州与永安的交界处肯定不安定,我要带两千人去看看,剩下的一千人就留予你了,记住,万万不可大意。
这乌林可是老狐狸。”
将桢听说纪卓要留一千人给自己,自然高兴地很,拱手道,“多谢纪将军。”
纪卓接着道,“你可认识韦一山?”
将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