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人来劫掠,劫了几次就不富庶了,再劫几次小人便四处流亡了,至今已有多年了……”
荀晏耐心的听着,感觉自己脑壳越来越疼了,听完后他开始灌鸡汤,变着法的灌鸡汤。
等这一处安静了下来,他望着外头月上柳梢头,深刻感觉今晚大概是睡不了了。
他辗转跑遍了军营,转职心理导师兼指导员,深刻体会到了设置指导员的用意深远,等到天色大亮时,他感觉自己也想哭了。
重新数了遍人,还有两千多人。
嗯蒸发了几百人……有些夜惊中被同伴搞了,也有的被格杀了,还有一波估计是连夜跑路了。
总体来说损失不大。
起码比想象的要小。
[往好了想,]清之说道,[他们起码见过血了。]
荀晏想了想昨天叫他们呐喊助威的样子,深刻思索见的究竟是自己人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好消息是应许紧赶慢赶终于一路跟着留下的标记追了上来。
他出发的要晚几天,带的辎重也多,半路听到河东急报后加快了行军,只是在弘农去河东的路上因无船只,只得绕路而行。
老兵分带新兵,人数膨胀一半,打上旗帜他感觉起码气势到位了,对面看了恐怕都得一怵。
至此,他于河东能做的布置也就这样了,他至关中本就不是为了战事,就算临时募兵也无法正面与郭援相抗,只能尽量保住河东,拖延西征军的步伐。
最终还是要看钟繇在平阳做出了什么布置。
他捏了捏眉心,感觉钟繇这日子也不好过。
即使曹操特许了他在关中特使不拘科制,但天天面对着不知道啥时候就反了的关中诸将、人心不齐的河东豪族、凉州诸将与随时杀出来的并州选手……
不知道元常的头发还好吗?
他莫名担心起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