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褐色丹丸。
-
一道月霜般的白光从溶洞顶的裂痕中迸射进来,在漆黑的洞内如水波流转。
光影掠过林淮竹精致的眉,在他眼眸停留一瞬。
感受到杀机盎然的剑气,林淮竹扣住沈遂的手腕,抱着他往地上一滚。
轰隆一声——
溶洞顶被凛然的剑气削去一半,强盛的日光伴着尘土簌簌而下。
被摁在地上的沈遂吃了一嘴土,他面色难看地呸呸两声。
萧子殊持剑往洞中探去。
溶洞中央停着一口红棺,棺木仿佛鲜血侵染过,在地上埋葬多年颜色仍旧艳丽。
棺底却漆黑如墨,上面贴满黄符,又锁着玄铁长链。
铁链的另头连着一个身形佝偻,面容丑陋的厉鬼。
萧子殊这剑不仅削开溶洞,还斩断了一条捆着厉鬼的锁链,将阵法破了。
厉鬼陡然轻松不少,咧嘴露出阴森鬼气地冷笑。
乱葬岗头顶的天又暗了下来,层层阴云压下,天与地仿佛要融成一线,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
知道这鬼修来头不小,萧子殊面色肃然,手中的剑气随之大振。
萧子殊将长剑随手一掷,灵剑一变十,十变百,剑意如霜,周遭温度骤降。
另外俩人也释放剑气,将厉鬼围困其中。
虽然解了封禁,但修为损半的厉鬼面对三个筑丹期修士,胜算可能性极低。
萧子殊一同伴用了一柄十寸之宽,一丈之长的巨剑,他右臂肌肉虬结,挥剑时虎虎生威,地动山摇。
顷刻间乱葬岗黄沙漫天,尘土飞扬。
沈遂跟林淮竹待在溶洞底下要多受罪就有多受罪,为了避免误伤,他俩躲进厉鬼那口红棺。
虽然伤了一只脚,但沈遂身手仍旧利索,跃身翻进棺材,然后又将林淮竹拉了上来。
阵法已经被千机阁的人毁损,他们钻进棺材倒也没什么不舒服之处。
棺椁十分深,盖上棺盖甚至能盘腿而坐。
沈遂跟林淮竹合力将棺盖盖上,只留了一条缝隙,他拿出照明珠,抬手一瞧。
“这是什么?”沈遂故作惊讶。
棺盖上面密密麻麻纹刻了许多字,这是厉鬼在这镇压的几十余载中,闲着无聊写的鬼修秘法。
原著有这段剧情,林淮竹在杀了厉鬼,将这些功法学完后,便烧毁了这口棺材。
林淮竹瞧了一眼,头顶处用一种骨锥文字潦草地写了四字——天煞狱典。
这四字下面是十二诀心法。
林淮竹细细读了一遍,竟是那厉鬼的法典。
只看了一遍,林淮竹就将那十二诀记住了。
除了天煞狱典外,还有几门诡术,密密麻麻刻满了棺椁内盖,只是不知真假。
“这是……那邪祟的法笈?”沈遂面露喜色,“我们算不算因祸得福,跟话本里那些跳魔崖不死的男主一样?”
林淮竹没说话。
沈遂从荷包翻出一张羊皮旧卷,将它展开贴到棺椁上。
不出片刻,上面法笈一字不差地全部留在羊皮卷内,沈遂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卷起来又放回了荷包里。
看到沈遂此番行止,林淮竹眸光动了动,“这些可能是假的。”
厉鬼生性狡诈,留下假秘法害人不足为奇。
沈遂毫不在意,“管它有用没有,我先誊下来带回去再说,万一有用呢?”
林淮竹:“这是邪功。”
沈遂:“只要不拿来害人,便不是邪功。”
怕林淮竹误会,沈遂又补了一句,“倘若要害人才能练成,那我们就烧了它,大道万千,也并不是一定要修它,我不过是好奇。”
林淮竹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叫人听不出情绪。
棺椁之中一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外面连绵不尽的剑吟声。
沈遂握住林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