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填雪被女人的气息笼罩着,大海一般的信息素裹挟着她,因为靠得太近,身体与身体之间几乎是零距离的接触,苏填雪本能地想要抗拒对方,或者,可以说,她更想成为占据主导的那个人。这是alpha的本能。
她偏过头,眸色冷然,“你又发什么疯?”
时凝添了添苏填雪的侧颈,留下如湿的一片水迹,声音黏稠透着几分挑衅,“我在你眼里,不是一直都是个疯子吗?”[注1]
“汪!”
她小声叫了一下,带着野意,然后狠狠地,在苏填雪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她的侧颈留下了咬狠。雪白的肌肤上,有两个小口。时凝是真用力,一点也不留情。
口腔里忽然爆裂的血腥味,还有浓郁的雪味,残忍和痛苦还有激情全都席卷而来。
苏填雪疼得蹙眉,浅浅倒吸一口气,她又没办法推开时凝,想抬脚踹她,又被克制。
时凝笑着:“你确定要在现在和我打架吗?”
“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动静大起来,一会你的妹妹,和你的宁然听见了,那就不好收场了。”
苏填雪真是要疯了。
“什么叫我的宁然?”
时凝哼了一声:“你刚刚难道不是这么叫她的吗?”
苏填雪气笑了:“我就喊她宁然。”
压着她的女人不讲理,说:“那你为什么不喊我凝凝?”
苏填雪:“你这什么歪理?”
“江宁然,去掉姓氏,你喊她宁然。我叫时凝,去掉姓氏,单字也一个凝。为了你叫得方便,凝凝挺好的。”
苏填雪:“”
时凝的指腹在苏填雪侧颈上的伤口轻轻揉过,眼底的深意比窗外的夜色还浓郁,“老婆,叫我一声嘛。”
凝凝这两个字根本叫不出口。
苏填雪紧闭双唇,根本不愿意开口。
“不想?”时凝轻笑,“没关系,我有办法让你开口。”
她狠狠攥着苏填雪的手腕,不让她挣扎,然后另外一只手项下。
指尖像羽毛,又像点火的焰,一点一点,撩搔而下。
那渗透着血珠的伤口,明显的齿印,洁白上的一片痛痕。
僚开她的衣岭,轻轻一弹,紧扣的纽扣一下就蹦出出来,哐当一下落在地上,弹跳着,如同一片小小的滚落的硬币,砸出的声响,成为这压抑的,没有一丝杂音,只能听到风声之屋的唯一声响。
而在这声音之下,同时出现的是时凝从未见过的雪色。
要如何形容一朵在雪山上绽放的红梅?
时凝脑袋一空,只有摘花的心思。
只是手碰上去,花枝就微微发颤,雪在轻轻抖动,压抑着一切的情绪。
脆弱柔软的地方一下得到了抚慰,苏填雪大脑忽然一滞,抗拒着开口:“你——”
话没说完,原本桎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一下就成为了堵住她嘴的存在。
时凝坏笑:“别出声,苏填雪,我提醒过你。”
“你的妹妹还睡在隔壁。”
“你想让她知道你和你的朋友,正在做什么吗?”
苏填雪恨了一眼时凝,在她的下一个动作里,本来推她的手,一下就变成了抓住她头发的姿势。
狠狠地,用力地。
苏填雪觉得自己的脚趾都快要紧紧缩起来了。
时凝挑眉。
要如何摘花呢?梅花孤傲高洁,只有手捻是断然不够的。要用舍尖,轻轻凑上去,用滚烫的唇舍来消解花上的雪意,用满身的于望去才能把花浇灌得更热烈。
开得更鲜艳。
苏填雪无力反抗,只能死死抓紧时凝的头发,她也毫不留情,时凝的头皮都泛着疼。
她越疼,她的唇就越狠。
而她越狠,苏填雪就越受不了。
时凝的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
就算外面有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