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直跟着他办事的车夫大气也不敢出,偏偏崔沅绾还开口说了句话。
“林家大郎呢?他怎么办?”问出来的时候二人还牵着手,话一出口,崔沅绾指尖便被掐了下,力来得猛,一声惊呼便传了出来。
“这时候,还想着他呢。”这下晏绥的脸算是真沉了下来,比夜还阴,眼眸浸在昏暗的车里,任谁看了都得打颤。
晏绥见崔沅绾一脸惊恐,眼神也胡乱瞟去,不敢与他对视,想是知道错了。
“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说罢,短暂急促的口哨声从晏绥口中传了出来。
晏绥特意掀开了车帘,崔沅绾也顺势往车外望去,声音刚落,一头驴便飞快地跑了过去。
这驴也通人性,见林之培痛苦挣扎,嘶鸣声响彻了一整个冷清的巷道。
“这头驴倒比他的主子还机灵,随意唤一声,就看清了局势,认了别的主子。”晏绥见崔沅绾目不转睛地看着车外,忍不住说了句讥讽的话。
若是崔沅绾会辩解半句,恐怕他就要失控了。可她没有,她被这话被刺到,颤了颤身子。
明明乖了下去,明明就贴在自己身边顺着自己的意,可晏绥仍是不舒畅。
“你怕我?”晏绥试探地问了句。
崔沅绾飞快摇了摇头,可身子却往一旁躲着,又哪里是不惧怕的样子。
“呵。”
晏绥轻笑,口是心非的模样无意间取悦了他,可这还不够。
他又把人抱了起来,抱得更紧,恨不得把这细腰刻进自己身子里去。
晏绥打开了那个匣盒儿,取出了里面的物件。
是一串金臂钏,金环上纹着几株细柳,显然是为崔沅绾所做。
“要听话。”话里是宠溺,手上的力道却不容人拒绝。从手腕穿过,金臂钏把手臂给圈了起来。
崔沅绾最厌恶的便是这般圈禁人的物件。脚环手镯金臂钏,她碰都不想碰。
晏绥是在警告她。
崔沅绾把晏绥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挣扎了几下,无意间竟打到了他的脖颈。
身上意外地凉,她手指无意扫过,晏绥脖颈的肌肤便起了反应。随即他的动作也一僵,马车里只点着一盏昏暗不堪的小灯。
借着那细碎的光亮,崔沅绾看见晏绥的耳垂红了起来,眸里出现片刻茫然,随即被掩盖了下去。
崔沅绾心里一喜,眼神无辜可怜,她仰视着晏绥,总是认真又专注。
似是无意,又或是早有预谋,指节点过喉结,飞速扫过那片肌肤,随即又覆在腰间扣紧的手上,试图挣扎。
呼吸都显得那般难耐,晏绥心里一片桃红艳李,心乱如麻。
晏绥锢得愈来愈紧,挣扎都显得那般不堪一击,于是崔沅绾采取了软攻的法子。
“错的根本不是我,是当时的氛围。是慎庭哥哥把我抛下,才叫我处于那么难堪的境地。”
晏绥没有回话,低头嗅着崔沅绾的气息。
美艳的小娘子总该是带着馥郁的花香或清淡的茶香的,至少戏本子里这样说。
可晏绥爱极了崔沅绾身上的淡淡的奶香味,只有离得极近才能闻到,或是说只有他一人才能闻到,这样的认知叫晏绥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原来是个奶娃娃。”
话语黏腻得似一张密网,不知拢了谁的心。
崔沅绾心里暗叹,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