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
这么说她可就不认了啊!
许珞从一时的痴迷中清醒过来,危机意识觉醒,稍稍拉开了跟眼前这个危险品的距离。
“这水盆不是我放的!”她为自己申辩,“宋云苒,你相信我,我不是小孩子,不会玩这种恶作剧。”
宋云苒笑意盈盈,说:“昨天我在三楼房间里看见珞珞在院子里跟一只猫争吵。”
“呃……”许珞还以为这事只有天知地知她知呢。
有点丢脸。
但这事跟现在她们正面对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所以,我的珞珞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呢。”宋云苒用一句话把两件事串联了起来。
这话说得可可爱爱,其实就是在给许珞定罪,认为这水盆就是许珞放的。
许珞听出来了,她冤死了!
她突然朝走廊尽头的通风口遥望过去。
“珞珞在看什么?”宋云苒也跟着看去,什么也没看见。
许珞愤愤道:“看下雪没有!”
她这冤屈受的,不来个六月飞雪都对不起她!
宋云苒:“……”
“噗!”
宋云苒是真的笑了,这跟平常挂在脸上的标准虚假笑容不同,再这一瞬间,她是真的被许珞给逗笑了。而她很快意识到了这点,身形一僵,紧接着脸上的表情淡了两分。
“有点凉,我先进去换件衣服了。”她忽然说道,“珞珞也去换洗一下吧,别感冒了。”
说出的话依然贴心,但仔细分辨,这时她语气稍快,隐隐有些强势,不容拒绝。
说完,她便进了屋,关上了门。
一进屋,宋云苒就将脸上最后一点残留的笑容卸了个干干净净。
她面色沉沉,右手手指极为缓慢地摩擦着轮椅扶手。
她没有喊人来收拾房间里的水,也没有给自己找件干爽的衣服换上,而是停在房间中央,就地不动了。
良久,她才驱动坐下轮椅,从布置有机关的抽屉夹层中取出一叠资料。
那是许珞的资料,上面收集了许多看似不重要的琐碎的信息。
想要击垮一个人,比起大刀阔斧地干,生活中的一些琐事往往更能给人一些意想不到的启发。
许珞必须死。
这是宋云苒第一次从许珞眼里看见轻蔑就决定了的。
宋云苒翻看起手中资料。
这一周以来,她翻看这个人的资料格外频繁,明明她要处理的人还很多,这个小角色不应该排在第一顺位,但心底有个声音在催促她,让她快一点,更快一点,快点解决这个人才行。
宋云苒从来不是一个急性子,她比谁都擅长隐忍,可在面对许珞,她有些急了,仿佛如果不快点解决掉这个人,对方就会……就会穿透她的盔甲,反过来将她击垮一样。
宋云苒捏紧了手里的资料。
屋外,许珞看着关上的门,咬了咬指甲。
这什么节奏?
她这是被冤枉,还被拒绝申诉?
许珞瞪眼,迟来地感到委屈。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感觉死神的镰刀离脖颈又近了一点。
平白被背了一鼎黑锅,许珞大怒,她气冲冲回到客厅,抓起手机,把手机里的狗腿一二三四号全都通通拉黑。
她这辈子也不会靠近原身的任何一个狗腿子了,晦气!
实际上许珞这一次并没有背锅,宋云苒在房间里布置了监控,她在公司时就发现了有人在她房间动手脚,她本来以为这是许珞联合外人搞出来的,但许珞匆匆上楼破坏陷阱这一举动,已经摘除了她自身的嫌疑。
也正是因为知道许珞这一次是被冤枉的,所以在许珞说出看雪这句话时,宋云苒才会很快领悟到对方在说六月飞雪的典故,才会笑出来。
许珞不知道这些,她愤怒地把狗腿们都拉黑,犹觉不够,洗了澡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