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佑果声音很低,眼中跳动着蠢蠢欲动的火焰,他甚至是期待的。
有句话说的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佑果心想,现在就算元老院是个龙潭虎穴,水深火热的地狱,他也偏要去闯一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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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麻远让佑果参与这次的会议也实在是无奈之举,一条现在虽然在元老院占据的话语权非常大,但也不是一家独大——这就是让他很不愉快的地方了,元老院体量大成员多,再加上吸血鬼的寿命长,造成的非常麻烦的局面就是除了一条麻远,还有那么一两位倚老卖老资历颇深的血族元老。
既然同为元老,一条麻远就不好直接对付对方了,谁都明白一句话:老而不死是为贼。更何况元老院里的老不死实在有些多——即使一条麻远已经当了祖父,他还是要骂一句对方老不死的。
心眼多的人自然不能放弃除了绯樱闲之外的元老院的另一位纯血,绯樱闲已经被一条麻远捏在手里这么多年了,还有玖兰李土——现在多出来的另一位纯血总不能也依然被一条麻远捏在手里了吧?
毕竟捏着纯血,就代表手里会有一支源源不断的吸血鬼军队。
于是这场会议就这样荒诞又离奇地开始了,主要是为了商讨佑果究竟要元老院的哪位长老负责,对方是这么说的:“一翁已经要负责照顾闲大人了,佑果大人年纪小需要更多的关照,所以这件事也可以交给我们来负责。”
一条麻远生硬地假笑,要不是数千年来的贵族修养和理智告诉他该做什么,他恐怕直接一道雷就劈过去了。
“怎么会麻烦?”一条麻远笑着看向佑果,温温和和地说:“佑果大人对我的照顾应该很满意吧?”
漩涡中心的佑果这时候才真真正正作为主人公发言了,一双眼睛在一条麻远和另一个元老院贵族身上转来转去,佑果考量再三,用怯怯的态度说:“一翁很关照我。”
一条麻远确实很关照他,但是他究竟喜不喜欢却没有直说。
佑果表现的像是被这严肃的场合吓坏了一样一直保持沉默,他的想法没人在意,所以也没有人在意沉默的纯血正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桌上所有说话的血族。
最后这场会议还是让一条麻远大获全胜,不过他并没有多高兴,因为对方无时不刻地在戳他此时的“痛处”,玖兰李土沉睡,绯樱闲也不怎么听话了,品尝过爱情滋味的金丝雀已经无法忍受捆缚她的牢笼,而现在她的爱情死去,漂亮的金丝雀泣血之后总有一天会化成奋力反扑的雄鹰。
所以一条麻远才迫切地想要掌控这一位新的纯血。
满室的人缓缓散去,佑果跟在一条麻远身侧无声地融入其中,直到不小心撞到一位血族贵族。
“抱歉。”佑果在那位血族回首时低声道歉,那血族也当着一条麻远的面顺理成章地俯身优雅执起佑果的手背落下轻吻。
“照顾失孤的纯血是我们的职责。”那血族微微一笑,挑衅地看向佑果身后的一条麻远,“如果您在一翁那里感到不开心,也可以让我们负责。”
元老院不缺野心家,也不缺想要将一翁拖下来的贵族。
背对着一条麻远的佑果缓缓道:“一翁是很好的长辈,能够被他照顾我很快乐。”
他缓缓从那名贵族手中抽回手转身离开,一条麻远只冷冷地瞧着那名血族看了眼后便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只有那名血族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很快乐么?”他喃喃自语,“那种表情可不是愉快啊。”
原本平静的内心因为预想到的可能性激荡起阵阵涟漪,果不其然,在又一个寂静的深夜,那名贵族的桌案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封隐秘的信函。
正如信函中所说的那样,绯樱闲在不久之后发疯般地杀尽了身边的血奴和血族,逃离元老院之后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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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樱闲的屠杀绝不是偶然兴起。